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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赶走了喜鹊,缩起脖子安静了一会儿,随即叫了起来。
叫声尖尖的,凄凄的,楚楚的,原本就心里烦躁的客楚林,看到前来聒噪的乌鸦,心里更加烦躁,高声地骂起来,说:“狗日的乌鸦,你也来烦我,看我不整死你!”
客楚林弯腰捡起一个小石子,狠狠地朝核桃树扔去,受到惊吓的乌鸦,立刻尖叫起来,飞离了核桃树,把两只细细的脚杆,朝后直直地伸展着,款款地飞向对面,飞到另一棵核桃树前,猛然看到那棵核桃树上站立着一只雄鹰,立刻意识到了危险,它按原路飞回,飞临客楚林头顶时,拉下一泡稀屎。
客楚林感觉到了不自在,他用手抓挠了几下沾着乌鸦屎的头发,说:“连畜生都这样欺负我,俞晓梅敢于欺负我,不奇怪啊!”
客楚林把乌鸦欺负他,跟老婆欺负他等同起来,两种不同类别的欺负,在他的看来其实是一样的,客楚林这样想的时候,心里的凄楚有时变得浓烈,有时候变得清淡,两者交织着。
太阳正在落山,红红的太阳光照着虹山,红红的,整个虹山,仿佛燃起了一抹冷峻的火焰。
放学以后,李天明往家里走,他听到了从窝棚里传出来的女人的笑声,是什么人在窝棚里?难道他们不怕野猪吗?我得过去提醒他们,我得过去提醒他们赶快回家。
李天明是一个七岁多的孩子,孩子不会装假,心里想到什么,就会去做什么。
李天明径直走过去,走到离窝棚不远处,李天明突然想到窝棚里的人可能在做坏事,正在商量怎样逃避惩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就应该小心地走路,到时候把他们逮一个正着,看他们还能说什么!
李天明想到这里,步子轻轻地靠了过去,趴在窝棚后面的草丛里,向窝棚里看去,看到罗家燕坐在床上,任由茶马根搂搂抱抱。
看到这种情形,李天明突然害羞起来,飞跑着离开了窝棚,跑到家里,趴在床上,半天都没有平静下来。
罗家燕是客芷兰的女儿,刚满十五岁。
李天明想把茶马根与罗家燕搂搂抱的事告诉母亲,但是,他又不知道话从哪里说起,最终没有说出这件事。
正好是桃花盛开的时节,洛伍顺组织村民清理水渠,茶马根看到洛伍顺有气无力的样子,说:“罗叔,你昨晚是不是做坏事了?”
听到这话,洛伍顺的两只眼睛,立马放出耀眼的光芒,说:“是的,是的,我告诉你,确定做了坏事!”
在场的人大笑起来,整个场面充满着快活的空气。
茶马根说:“不是九十九,不在嘴面说,有些事情得讲质量,而不是讲数量?”
洛伍顺现出得意的神色,说:“我最讲质量,把质量看得很重,不信?你去问我老婆!”
人们便把目光转向了洛伍顺老婆,洛伍顺老婆的脸红了起来,说:“你呀,真是一个呆子,家里的事情,也可以拿到外面来嚼舌的?你不知道害羞,我还知道害羞呢!”
洛伍顺的老婆把脸转向茶马根,说:“你别听他胡说,我可是贤妻良母,坏事不做,永远都不会做,不相信回家去问你妈。”
这话有问题,令茶马根不解,说:“你们两口子的事情,我妈怎么会知道?蒙人吧,你只管蒙人吧?”
洛伍顺的老婆做出怪异的神情,说:“不去问你妈也行,等到你娶了老婆,就知道该去问哪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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