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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郎中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满意地笑容。
不过他很快就敛了笑,先跟杜寅生道了声:“先等等,我看看再说。”
说着推门进去,先给她拿了脉,然后跟杜锦宁对视一眼,趁人不注意跟她眨了下眼睛,然后便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摸着胡子点头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杜锦宁的瞳孔瞬间睁大了一下,旋即心里放松下来,脸上若有所思。
她轻咳了两声,虚弱地对莫郎中道:“我无碍,不用抓药了。
我、我不想花钱。
我大姐……”
她话没出完,但谁都听得出她是什么意思。
上次她高烧不退,杜方菲把自己的婚事许了出去,换了点钱来给她抓药。
这一次,她是不愿意再花钱看病了,否则二姐的婚事怕是也得许出去。
跟着进屋的杜寅生脸色又黑了几分,对杜锦宁道:“宁哥儿别怕,这次是伯祖父给你拿钱,你把病治好了再说。”
杜锦宁摇摇头,很坚定地道:“不用,我好了。”
莫郎中出声道:“别急别急,让我再看看。”
说着,伸出手指,搭在了杜锦宁的手腕上。
不一会儿,他收回手去,点头道:“不错,这醒来了就好了。”
转头对杜寅生道,“不吃药也行,慢慢调养几天也能恢复。”
杜寅生虽说在私塾里做先生,但收入并不高,而且他儿子还在念书考秀才,平日里开支也甚大,拿这五百文钱出来,他的妻子蒙氏的脸色就不大好看。
此时听莫郎中说不用吃药,他便也没坚持,只是交待杜锦宁:“有病就得看病,要是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一定要跟你娘说,再请了莫郎中来,万莫强支撑。
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你娘你姐姐们。”
“是,多谢伯祖父。”
杜锦宁对杜寅生很是感激。
陈氏也抹着眼泪一个劲地对杜寅生表示感谢。
杜锦宁醒来,杜家的事也算得告一段落,这时候也是该回家吃晚饭的时候了,村里人都纷纷散去。
杜寅生却留了下来,去了杜辰生的屋子,对他道:“你可知道,宁哥儿身具过目不忘之资。”
“什么?”
杜辰生抬起头来,诧异地望向大哥。
“今天他路过我私塾,听得里面的孩子背《三字经》,张口就背了出来,一字不错。”
杜辰生实在不想再听关于杜锦宁的任何事,没等杜寅生说完,他就打断道:“这有什么?私塾里整日念三字经,寿哥儿回家也念,便是个牛都听会了,他会背也不算什么。”
见弟弟这样,杜寅生叹了口气,继续道:“可我发现他这样,便拿了《大学》、《中庸》里的句子来考他。
这些可是我没在私塾里说过的。
我只念一遍,他就能把整段话背得一字不错。
这孩子,确实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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