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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尾红的、黑的、红白色的鱼,游弋在水中,在冰天雪地的冬天,给人恍如隔世的感觉,似乎回到了姹紫嫣红的春天。
由于这间屋子向阳,户外的阳光可以直射进来,所以这几朵荷花开得正艳。
空气中弥漫着温暖、湿润的芬芳,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江南老家。
这个大茶室的布置真是奢华,完全淡化了商业功能,却多了休闲功能。
一侧是休息区,一个大罗汉床上面铺着暗红色的软垫,罗汉床的左边是一个矮柜,估计里面装着所有的床上用品,床的正中摆着一个小长桌,脚下是一个长方形的踏凳。
罗汉床的右边是一个小书架,里面有一排书和几件瓷器;茶室的另一侧就是品茗区了,一大两小共三张沙发,中间是一个怪木茶桌,上面摆着各种茶具。
沙发后面的墙壁上,又是四扇小型的梅兰竹菊的雕花屏,南边仅靠窗户处,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字台,台灯、笔筒、镇纸、网线应有尽有,室内回荡着轻柔的古典乐曲《高山流水》。
夏霁菡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美目,这儿看看,哪儿看看,惊喜地说:“郑总,你怎么发现这么个好去处,太美了,人间仙境!”
夏霁菡打量着茶室,郑长亮笑嘻嘻地打量着夏霁菡,见她很喜欢,他也高兴地嘿嘿地不停地笑。
他说:“只要你喜欢,尽管常来,你可以免费享用这屋里的一切。”
夏霁菡回头看着他,说道:“别跟我说这茶馆是你开的?”
“好的,不说。”
他到听话。
“真的?”
夏霁菡盯着他问道。
“不说,打死也不说。”
郑亮笑着回答,多日不见,他身上居然有了幽默色彩。
她明白了,难怪他把自己带这么远,就是向她展示一下自己的茶馆。
夏霁菡已经不惊讶了,这些富甲一方的老板,做什么都不足为怪。
只是她没想到这么个粗粗拉拉搞水泥制品的老总,却开了这么一个雅致的茶馆。
“可是,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要心无旁骛搞企业,做钉子型企业的。”
夏霁菡来了新闻记者特有的职业敏感。
“那是你写文章说的,不对,是你给我总结的。”
他有些结结巴巴,又说:“这是做着玩的。”
夏霁菡睁大了眼睛,富裕起来的郑亮,时刻注意自己,不容忍自己有半点自满心理,除去必要的吃穿住行,他本人相当节俭,从不允许自己乱花一分钱。
这一点有别于其他企业家,他一向低调、简朴、谦和,中规中矩,这种作风也逐渐形成了他独特的企业文化,他的团队也都是这样,不善言谈,埋头做事,认真做事。
可是今天从他嘴里突然说出“做着玩的”
,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
看到夏霁菡死盯着自己,他有些不好意思了,说:“以后再跟你说,你会明白的。”
说完,避开她探究的目光,冲着门外喊道:“来人,泡茶!”
大嗓门震得屋顶都在颤抖。
立刻就有漂亮的女服务员进来,问道:“郑总,喝什么茶?”
“问领导喝什么?”
他看了一眼夏霁菡。
看到夏霁菡死盯着自己,他有些不好意思了,避开她探究的目光,冲着门外喊道:“来人,泡茶!”
大嗓门震得屋顶都在颤抖。
立刻就有漂亮的女服务员进来,问道:“郑总,喝什么茶?”
“问领导喝什么?”
他看了一眼夏霁菡。
想他也不懂什么茶文化,附庸风雅罢了,如今的有钱的草根不都是这样吗?初中没毕业,硬要在办公室弄个大书架,古今中外的书摆的满满当当,一年不准看完一本,墙上贴满了和三流歌星影星的合影,低俗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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