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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如果不介意,我也不介意。”
吴律师说。
他脸孔黝黑,虽然我看不出他脸红,可直觉他就是脸红了。
“第一次有宝宝不怕我。”
他说。
说着他小心地伸出一只铲子大的手,珍珠立马高高兴兴地抓住他的手指,捏着他的手掌,还把他的手指头塞进没牙的嘴巴里咬了一口。
婴儿的嘴巴虽然没有牙,但我们人类的咬合力实在不容小觑。
我每天用手指带着指套给她刷牙床的时候被她咬过,别说,真不是一般的疼。
吴律师被咬了却脸不变色心不跳,只是淡淡地对我说:“请您放心,我的手很干净,接近无菌。”
啥...
一般没有人会说自己的手接近无菌这种话吧?
我顾不上震惊,嘴巴叫唤着:“不...不行,不能咬叔叔的手!”
可惜吴律师和珍珠两个人,你情我愿,珍珠就高兴地把他的巨手当成了最最好用的咬咬胶。
我和邢大爷目瞪口呆地看了一会珍珠如攀岩一般在吴律师的怀里玩耍,她甚至还颤颤巍巍地爬上他的胸膛(吴律师非常配合地向后躺卧),去拔吴律师的眉毛。
吴律师终于感觉有点疼了,他“嘶”
了一声,然后我第一次看到他笑了。
这位庞然大物,裂开嘴巴,露出了堪比北海道最北境没有小狐狸踏足的新雪一般的牙齿。
“程女士,孩子的父亲是唯一合话的监护惹。
除非您能证明他上失了监护能益,或德证明这个孩子不细他的。”
他语气相当冷静地说完这番话,然而他嘴巴上覆盖着珍珠的肚皮,锁骨上还蹬着两只脚丫子,珍珠正把他钢铁般的头发塞进嘴巴里。
“别咬叔叔的头发!”
除了这句话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越过桌子把珍珠从吴律师脸上拔下来,可是她第一次找到了比我的怀里更想待着的地方。
她拼命往回爬。
吴律师的表情就像一个强壮的玻璃工匠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拿一件精美的玻璃雕刻,他向珍珠伸出手来。
我晕,我只好又把珍珠交还给他,随便她在吴律师身上闹腾。
为了和我顺畅地交谈,吴律师把双手都交给珍珠,让她随便啃。
“您...如果见过孩子父亲的话,就会看得出,这绝对是他的孩子。”
我沮丧地说。
“程女士,”
吴律师用巨手把珍珠兜在手里对我说:“现在的形势在财产方面对你非常有利。
我看得出你是一个特别爱孩子的人,你这么年轻漂亮,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万一这个孩子被父亲夺回,你也不会承受不了。”
珍珠抗吃下了一个狠嘴,吴律师终于疼得眉头紧锁。
我...我承受不了。
姥爷看不下去,把珍珠抱走,对我说:“你和律师认真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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