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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包厢就有,但她就是单纯记出来透透气。
她一出来,走到外面,这边洗手间的洗水台是在公共空间的,她弯腰将手细细的洗了一遍,等擦干净后,就从镜子里面看见身后,男人慵懒的倚在墙边。
修长利落的身形被走道上的灯光,打在墙壁上,拉的极长。
阮昭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直接往回走,自然傅时浔就是来找她的,嗓音清清浅浅的喊道:“昭昭。”
她还是没停下脚步,但是男人已经直接越到她身前,挡住她的去处。
阮昭抬头,提醒道:“傅教授,容我提醒你一句,我们现在没那么熟悉。”
傅时浔轻轻挑眉。
“你可以叫我阮昭,或者阮小姐。”
她这是在提醒自己,昭昭这两个字,他已经不配叫了。
傅时浔并未跟她纠缠这个称呼的问题,而是直接问道:“你为什么会进嘉德?为什么不继续做修复师?”
今天下午,学校组织一次开会,会议结束之后,几位老教授闲聊。
正好那位左教授无奈说,他之前担任嘉宾的那个艺术展,不知什么愿意换了个负责人,今天非要请吃饭。
考古系的教授们,基本都是那种一心学术,不喜欢这些饭局应酬。
有时候外面的媒体、活动,他们也都是能推就推,这次也是因为这个艺术展是公益性质的,这个讲座的目的给不了解中国古代竹简文化的普通市民,科普我们中国辉煌和悠久的文化。
“小姑娘嘛,年纪轻轻就当了负责人,说话倒也是客客气气的,”
左教授无奈说道,“我也没办法拒绝。”
不知为何,当时听到这话的傅时浔,就记在了心头。
等众人散去之后,他询问左教授这位新负责人的名字,对方说:“姓…姓阮,对,电话里头她跟我说,她姓阮。”
这个艺术展傅时浔之前也听过,是嘉德跟北安博物馆合作的项目。
因为当时第一个来找的,就是他。
但被傅时浔拒绝了。
傅时浔笑了下,轻声问道:“教授,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代你去出席这个饭局吗?”
左教授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时浔,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还是逃不过您的慧眼如炬。”
左教授似乎没打算轻易放过他,老教授也难得有了雅兴,追问道:“说说看,什么目的。”
“追人。”
这下左教授一下明白了,感情是这个嘉德新上任的负责人小姑娘啊,左教授笑了起来:“去吧,去吧,回头要是结婚了,可得给我两份喜糖。”
“您到时候必是座上宾。”
傅时浔微微一颔首。
……
他确实是冲着阮昭来的,不仅是因为想要见她,还有更多的疑惑。
阮昭神色从容,甚至是满不在乎:“傅教授,我跟你说过,人不会一成不变的。
修复师对我而言,或许曾经是我喜欢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喜欢也是可以改变的。”
重逢的那天,她就跟自己说过,人都会变的。
现在阮昭用自己的变化,清楚的告诉傅时浔,她不只是说说而已。
“我只是不希望,你放弃一直以来在努力的事情。”
阮昭在修复上多么有天赋,傅时浔看在眼底,可是如今,她却放弃修复师的身份,进入拍卖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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