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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八方楼”
菜肴确实美味,可到底被贺南盛给扰了兴致,沈瑞与沈珏两个在街上溜达一会儿,逛了两个古董字画店就意兴阑珊。
不过走到西街的时候,沈瑞随着沈珏的脚步放缓。
同东街相比,西街行人更密集,道路两侧商铺林立,只是同西街的酒楼、银楼、古董店、绸缎庄这些贵客临门的地方不同,这里集中的是客栈、布庄、茶楼、米行这些面向寻常百姓的大众铺子。
沈珏停下脚步,指着前面一处二层楼道:“那店面本是源大婶子名下产业,如今在沈瑾名下。”
沈瑞抬头望去,便叫牌匾上写着“惠来客栈”
,门前有小二迎来送来,生意看起来不错的模样。
沈瑞不由诧异,沈举人现下虽不像三年前那样不通世事,可也不像是能打理生意产业的。
待在仔细看两眼,他瞧出不对来,那匾额簇新,可也不像是有年份的。
“这客栈租出去了”
沈瑞道。
这几年沈瑞在外头,能得到的消息,不是从沈全处听说,就是从沈珏这里听说,还真没人有提及沈瑾那半拉产业的后续。
沈瑞只晓得当年分完产后,好像这些产业就由沈举人接手,后续也没有过问。
要不然落在旁人眼中,倒像是他舍不得分出那一半。
沈珏点点头,道:“听说源大叔硬撑了两年半,直到今年夏天才撑不下去,就循着鸿大婶子的法子,结束了几处生意,将那几处铺面都租了出去。
接手这客栈的,就是三房的人。”
三年前在四房墓地阳宅,沈瑞与沈瑾两个遵孙氏遗命,用抓阉的法子分了孙氏名下产业,沈瑞名下田庄一处二十顷,棉田两处十八顷,绸缎坊一处,杂货铺一处,三进宅子一处;沈瑾名下是田庄一处四十顷,客栈一处,米店一处,布庄一处,二进宅子一处。
沈珏不是平白说起这个,实是昨天见四房连马车都没有给沈瑞预备,心中不平,回家后便跟族长太爷抱怨了几句张老安人不慈。
结果才知道,四房现下的状况不佳,这几年沈举人帮沈瑾打理那份产业,没有赚银子不说,还亏空了许多。
族中的人多有看不惯沈举人的,都等着看他笑话。
不知道三房怎么说的,沈举人竟与他们“一笑泯恩仇”
,将沈瑾名下的几处店面都租给三房。
三房还是开客栈、米铺等营生,只换了招牌,给四房房租。
“我仔细问过祖父,源大叔不只这几年铺面亏空,就是三年前也被三房、九房追了不少银钱过去,他手中已无银钱,你却在五房大婶子处存了钱,仔细他找由头从你这里要银子。
真要开了口,你这做儿子的还能不给”
沈珏正色道。
哪里用找由头,这就张罗要续娶,不就是件需要花银钱的大事。
这向儿子要娶后老婆的银子名头是不好听,可沈举人名声已经烂大街,还在乎这个
沈瑞有些疑惑道:“你能想到这个,鸿大婶子怎么想不到为甚不与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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