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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眼神一闪,像是有所醒悟,“莫非,你得了宁氏综合症?”
他心里暗潮汹涌着,不知为何,他怕她真的会得那种病。
看到她如此淡定地点点头,他的脸色都白了。
“你就当这是我临死前的遗愿,成全我好吗?这辈子我都没能为他做过什么,就只这一件,求你帮帮我好吗?”
她几乎是在苦苦地乞求。
纵然他的心是冰做的,这会儿也开始消融了。
而这时,伯尼和张昊贤一起闯了进来,“苏旎你在说什么?”
张昊贤首先发问,显然他们已经在门口听到了她刚才的话,什么死啊,什么遗愿啊,听的不太真切。
苏旎见有人进书房,连忙收了裁纸刀,却不小心弄到了地上,伯尼机警地上前捡起小刀,审视着她有些慌乱的脸,“苏旎你拿小刀做什么?”
她无言以对,只怔怔的望着他,他只好转头看向陈靳梵。
陈靳梵白着一张脸,还未从苏旎的话中缓过神来,张昊贤将他的反应看做是心虚,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质问道:“你到底对苏旎做了什么?”
这会儿陈靳梵真觉得是一个头有两个大了,他无奈地瞟了一眼张昊贤,然后又将目光掠到苏旎的脸上,那神情就仿佛在说:大小姐,你就快点解释一下吧。
见张昊贤要对陈靳梵动手,苏旎慌了,连忙奔上去扯开他紧拽住陈靳飞衣领的大手,“哎呀!
哥,你干什么啊?”
她可是还有事求助于陈靳梵呢,千万不能伤他啊。
“我只是问问霍麟飞的病情,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
听苏旎这么说,张昊贤也感觉自己的行为欠妥,陈靳梵好歹是一个绅士,苏旎又是他老板的女人,他能对她做什么越矩的事情呢?除非他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张昊贤讪讪地松开陈靳梵,还顺手将他的衣服整理了一下,黑着一张脸对他说到,“原来是误会,你别介意。”
明明是在道歉,怎么张昊贤的表情却像是陈靳梵欠了他似的,苏旎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又回过头去看陈靳梵。
陈靳梵故意装作视而不见,只对屋里的两个男人说到,“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苏旎连忙追了出去,抓住他的胳膊,满心期盼地望着他,“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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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就这样走了?
“我答应你!”
陈靳梵回过头来,看着她清亮的眼眸答的很干脆。
苏旎有些小小的意外,“那你要尽快安排。”
她怕自己一转眼就忘了霍麟飞,忘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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