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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爱过我,再也没有人会像他那样爱我了。
我永远也不会得到那样对青春、容颜、文雅的赞赏了,没有人会发现我这些的。
他曾经那么喜欢我,那么地以我为傲,没有哪个人会这样做的。
……我在胡想些什么呢?我这会儿心情是怎么啦?难道我会甘愿在法国做一个貌似天堂里的奴隶,沉醉于眼前的自欺其人的幸福,不多时就为那羞愧和恼恨伤心流泪?难道我不愿意在这做一名自由自在的乡村女教师,正直而问心无愧,生活在那种有益身心的英格兰中部的暖和的山沟里?毫无疑问,当初我恪守法律和原则,克制和逃脱了那种狂热时刻的冲动是非常理智的。
是上帝在前面给我指路,我感谢万能的上帝!
我把我在黄昏里的思想进行了归结到一点后,我就站起来走到门口边,面前是秋季的最美的日落景色,那学校和我小屋前边那远远的空旷的寂静的山野。
鸟儿在欢快地歌唱着,我仔细聆听,似乎唱的是:和风拂面,甘露芬芳。
我远眺着,我感到我是很幸福的人,可却突然发现我眼眶里满是泪水。
我竟哭了,可我为什么要哭呢?我知道,我不愿把自己从主人的回忆中拖开,我不愿意再也见不到他,我不愿意我的离去带给我的主人如此绝望的伤痛和无法弥补的愤恨,说不定正是我在拖他偏离阳光大道,扼杀了他回头改正的希望。
想到这些,我就不敢去享受这美丽的黄昏和偏僻幽静的莫尔顿山谷。
之所以说这个山谷幽静,是指在眼睛可触的周围,只有那隐隐约约的立于林间的教堂和牧师住宅,和很远的那个富有的奥立弗先生和他女儿住的那高耸的府顶,除此之外,只是一片荒原。
我倚在门上,闭上了眼睛,但是一会儿,我似乎听到我的小花园与外面牧草地隔开的那道小门有开了的声响,我抬起了头。
哦,有一条狗正用鼻子拱门。
我知道那是老里弗斯先生的那条猎狗卡洛,而圣约翰自己则倚在小门上抱臂在胸前,他正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高兴地看着我,还很严肃的样子。
我把他请进屋里。
“不,我只是顺便替你送来我妹妹给你的一包东西,我猜是一盒颜料,及一些画笔和纸什么的。
我马上就要走了。”
我立即把它接住,这太让我高兴了。
我正要走上前,却感到他正严厉地盯着我。
我脸上还挂着落泪的痕迹。
“你觉得你第一天工作比你预想的还不顺利么?”
他问道。
“不,相反的是,我反而觉得我同我的学生们不久就会相处非常融洽。”
“那么说,你不满意你的生活条件,那简单的设备,简单的屋子,简单的家具?这倒是真的。
这些东西实在是太简陋了。
只是……”
我立即打断他说道:“我没什么不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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