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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门给打开了又给关上,一切又都静了下来。
“那是格莱恩?普尔吗?她中了邪吗?”
我想,我必须去费尔法克斯太太那儿。
我匆匆忙忙穿上外衣,披上披风,颤抖着拉开门闩,有一支点燃的蜡烛,而且就放在过道的地席上。
我看到这情景吃了一惊,可是叫我更吃惊是,看到空气朦朦胧胧,好像烟雾弥漫的样子。
我进一步闻出浓烈的燃烧的气味。
突然咯吱响了一下,那是一扇微开着的门,是罗切斯特先生的,烟就像云雾般地从那儿涌出来。
一眨眼工夫,我就进了那房间。
火舌在床四周跳动,帐子已经燃着了。
在火焰和烟雾的包围中,罗切斯特先生正一动不动地伸开手熟睡着。
“醒醒!
醒醒!”
我边喊边推他。
但是他只咕哝着翻个身,浓烟把他熏麻木了。
床单已经着火,刻不容缓。
我冲到他的脸盆和水罐跟前,把里面的水倒在床上和睡在床上的人身上,又迅速跑回自己的房间,把我的水罐拿来,让床再受了一下洗礼。
上帝保佑,火焰终于给扑灭了。
这一番折腾终于把罗切斯特先生闹醒了。
他一发现自己躺在水里就大声发出奇怪的诅咒。
“发大水了吗?”
他喊道。
“不,先生,”
我回答,“但是刚才着火了。
我去给你拿支蜡烛来。”
“以基督的名义,是简?爱吗?”
他问道,“你把我怎么了,你阴谋淹死我吗?”
“先生,以基督的名义,起来吧,是有个什么人要阴谋,可是你却不能很快就发现那个人是谁,要干的又是什么。”
“噢!
我现在起来了,等我穿上件干衣服,要是有干衣服的话——有了,我晨衣在这儿。
好了,跑吧!”
我把那支过道里的蜡烛拿了过来。
他从我手里接过去,举了起来,察看着床,一切都烧得又焦又黑,床单湿透透的,周围的地毯浸在水里。
“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他问道。
我简要地向他叙述了刚才的一切。
他十分严肃地听着,忧虑超过了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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