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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轻揉了揉手腕:“一个喝茶的地方,估计也没什么好吃的,这样吧,鸡鸭鱼海鲜蔬菜一样来一盘,再来个鱼翅粉丝汤好了。”
马甲男咬牙:“小姐你是来吃国宴的是吧?”
林轻抬起无辜的大……哦不,小眼睛看向说了算的那个,眉头柔弱而别扭地蹙了蹙:“不给吃吗?”
“哗”
的一下,是他后退时毛衣刮到雕花的衣架。
他不自然地转过脸去,又对着马甲男摆了摆手。
马甲男怨恨地一跺脚,扭着不明显的腰跑进了后厨。
茶室一时又安静了下来,林轻坐在他对面,大大方方上下打量这个男人,更加肯定了他不会说话的想法。
一个不会说话的木头桩子却这么拽,包养他的富婆该是多么口味奇葩且任性。
想到这里,不禁又多瞅了几眼他的脸,瞅完了以后心里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自己默默摸出个小镜子照了照。
真是人比人,照个镜子都气人。
不一会儿她的五菜一汤就上来了。
在马甲男哀怨的目光中,林轻坦然拿起勺子开始横扫千军,戴着手套的哥们仍旧木桩子似的靠墙站着。
十分钟后,林轻扔了勺子,喝了口茶。
捂着胃站起来,又捂着胃坐下,为难道:“真不好意思,没注意吃多了。
电视上说饭后不宜剧烈运动,容易得阑尾炎。
不巧我阑尾还在……不然我先去消消食,咱们回头再打?”
说着说着扶着墙就要往外走。
被马甲男笑呵呵拦住:“我说小姐,你当我们都是傻子是不是?你该吃吃该喝喝了,吃饱喝足拍拍屁股就要走?哥哥劝你一句,拿了人家东西就要还,说过的话要算数。
没有那个本事就别惹惹不起的人,不然路走不长的。”
林轻拉开店门,一股湿气迎面扑来,午夜的天空没有星星,要下雨了。
她关上门,扫过一茶馆虎视眈眈的大汉,转向戴着手套站在人后的衣架子:“你叫什么?”
对方好像没听到一样,倒是马甲男哼哼一声:“小姑娘,不该问的最好不要问哦。”
林轻嘀咕一句“还真是矫情”
,换了个方式:“那好,黑子,咱们事前说好了,这一架不管谁把谁打出什么事了,都不许追究法律责任。”
被叫做“黑子”
的当事人似乎没反应过来林轻在和谁说话,只是疑惑地看向马甲男。
马甲男把拳头从嘴巴里掏出来,磕巴道:“小姑娘,你刚才管……管那位叫什么?”
林轻:“成天穿一身黑,不叫黑子难道叫小红?”
马甲男兰花指直颤,脸上憋笑憋得五官扭曲:“小姑娘,你行!
你真行!
我张超活了三十八年,第一次见着这么有胆色的。
黑子……哈哈哈哈黑子……你可真敢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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