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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菜还要放酒?”
洛白点头:“大人,有些菜味道比较腥膻,南方的兄弟吃不惯,放些酒调一调会好一些。”
这个道理,是阿萝教给他的。
只是没想到,第一次用,却是在这个时候。
严文渊明白,这说的是羊肉。
南方多吃水产,腥味是有,可不膻。
这羊肉,他们确实吃不惯。
“可他们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还没习惯?”
洛白点头:“大人,奔雷营有好些个兄弟因为水土饮食不服在闹肚子。”
严文渊看着符烈生,厉声道:“你说。”
符烈生点头:“是,现在医馆中就有人躺着。”
严文渊沉默了,眼神闪烁,似乎在做着抉择。
忽然,他回头看向医馆中:“霍大人,你不过来看看?”
一个中年人从医馆中走了出来。
这人脸色有些蜡黄,眼窝凹陷,似乎没有睡好。
可是脚步凝实,气势不减,让人心折。
中年人都到洛白面前,看看他,又看看符烈生,一把将他拉起来,斥责道:“为将者,兵衣在身,那就是备战姿态,跪着怎么打仗?”
符烈生顿时满脸涨红。
但就这一句话,却让洛白刮目相看。
这个霍大人,有意思。
中年人斥责完符烈生,对着严文渊道:“严大人找我有事?”
严文渊没有回答,反而看向符烈生:“小子,你可以走了。”
出人意料之外,反正洛白完全没看懂是怎么回事。
符烈生晕晕乎乎的准备离开,中年人道:“你的酒。”
洛白把酒坛递给他,紧握他的手,算是无言的安慰。
三人都没说话,看着符烈生走远,严文渊开口了:“陆灵已经被他们长辈领走了,直到你们开拔,他才会跟随你们去丰裕城。”
洛白浑身一颤,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并且连累到陆灵。
“申明书已经起身前往丰裕城。”
这是第二个受他牵连的人,不过申明书能去丰裕城,应该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吧?
“秋狝过后,火头军的人,除了穆亦初和屠双刀,全部解甲归田。”
“什么?”
洛白终于忍不住了,他喊道:“凭什么?都是我自作主张,为什么要牵连到他们?”
严文渊没有回答他的话,继续道:“还有刚才那个小子,无视朝廷的法令,也要严处。”
至此,在这件事中,除了阿萝,有意或者无意帮助到洛白的人,都受到了惩罚。
“至于你,违背朝廷的命令擅自离开奔雷营,按照军纪要仗二十。
先记下,等秋狝结束执行。”
洛白瘫坐在地上,他现在悔恨的要死。
他一直把奔雷营当做对手,却忘了,他的手段心性或许在同龄人中出于顶尖,可在严文渊这人面前,还是太稚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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