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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珚认真打量姜羽儿。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听得姜羽儿想哭。
“阿珚姐姐~”
“才刚夸你一句,怎么又像从前那样哭起鼻子了。”
姜从珚笑着调侃。
“我就是忍不住。”
姜羽儿带着哭腔。
就算这些年经历了再多的事,到了阿珚姐姐面前,她依旧感觉自己是当初那个无助的小女孩儿。
姜从珚不再说话,只掏出手帕,替她轻轻拭去滚落到脸颊上的泪水。
待她平复下来,姜从珚又问她今后的打算。
姜羽儿看了她一眼,又看眼卢蕴,“我打算回到长安后就跟桓均和离。”
卢蕴眼皮一颤。
姜羽儿看着她,“我们当初成婚本就是权宜之计,是为了给我一个安身立命之所,现在天下太平,也是时候结束这场约定了。”
她目光清明,表情真挚,一言一字均是发自于内心。
“你真要这么做吗?”
卢蕴问。
“阿珚姐姐回t来了,我相信就算和离也没人敢欺负我,是不是呀阿珚姐姐?”
姜羽儿拖着撒娇的声音问。
姜从珚笑着点头,“是。”
卢蕴还想说什么,姜羽儿直接打断,“好了好了,就这么决定了。”
结束这个话题,姜从珚又问卢蕴今后的打算。
她跟卢蕴接触不多,但也能看出她是个知进退又懂礼的姑娘,且言辞里有自己的想法和见地。
卢蕴道:“我打算继续给一些人家做夫子。”
“我此前几年在长安便是靠此维持生计,如今重操旧业也算得心应手。”
她语气轻松,并不觉得为了养活自己放下身段是件多可耻的事。
卢蕴系出名门士族,学识渊博,只是家族被梁末帝贬谪牵连才沦落至此,以她的本事给人做夫子绰绰有余。
姜从珚听她这么说,沉思片刻道:“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我想开女学,不知你可愿意来帮我?”
“女学?”
卢蕴和姜羽儿异口同声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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