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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并不缺这点吃的,反而是他们自己需要补补。
有时若澜也会去看上几眼,然后回去跟姜从珚说些什么。
兕子跟匠人们打成一片,他们有什么困难也会力所能及地帮一帮,倒是旅贲卫这边还一直保持着距离。
他们很多是正经士家或豪族出身,旅贲营的待遇在军队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兕子这点小恩小惠他们从没看在眼里,姜从珚也从没想过用这些东西打动他们,她的目标只有一个人——谢绍!
“你吃醋了呀!”
离长安越远,驿馆便越破败,间隔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这一日傍晚,车队没抵达驿站,而是在一处临山面水,有大片河滩的草地上停下,开始安营扎寨。
姜从珚坐了几日马车,其实也挺累的,骨t架都要散了,只是那晚拓跋骁的闯入给她留了些阴影,特意避了他几天,估摸着影响已经淡去,今日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姜从珚被兕子扶着下了马车,缓缓展开胳膊舒展了下疲惫的身体。
此时天边的山头上还挂着一轮橙黄的夕阳,暖色的阳光洒下,给远处的山林罩了层朦胧柔和的光晕,霞云悠悠,天空中偶尔滑过归巢的飞鸟,很有几分山水画的宁静意味。
众人都忙着安营扎寨,姜从珚踩着缓慢的步子在河边一片平整的草地上散步。
忽然,鲜卑骑兵那边爆发出一阵欢快的吼叫,姜从珚侧身看去,便见一支黑甲队伍离弦而去,打头的高大身影,正是拓跋骁。
夕阳将他们的背影长长地拉到地上,随着他们前进而飞快移动,活像一只奔腾的巨兽。
姜从珚正有些疑惑,然后便听到有人跟谢绍告状:“漠北王率了二十多人进山打猎去了,将军,我们要不要阻拦?”
报信的人眼神忐忑地看着他,万一谢绍真要他们去追可怎么是好?打又打不过,万一惹怒了那些胡人……
谢绍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打猎不算什么,关键是打猎的人。
拓跋骁是胡人,现在还在大梁国境内,他这么堂而皇之地当着自己的面带兵出去,要是他有什么别的目的,或是遇到谁起了冲突,都是他这个统领没尽到护送职责。
“将军。”
谢绍还没下决断,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清泠的女声,让他思绪一顿。
转身一看,“公主?”
这几日他虽负责姜从珚的护送工作,但大多时候是开道、防范周边环境以及安排守卫值夜,并不曾近身侍候,只短暂的见过两面,两人也不曾交谈过什么,现在她突然走过来,谢绍先是惊讶,紧接着便注意到她清艳绝世的容貌,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惊艳,然后便低下头不再看。
“公主找末将,可是有事吩咐?”
谢绍恭敬地立在一旁。
姜从珚没答,反而问:“将军可是在担心漠北王?”
谢绍沉默,一时间不好回答。
姜从珚继续说:“将军或许多虑了,以漠北王之勇武,身边还带着侍从,必不会有危险。”
谢绍张了张嘴。
他并不担心拓跋骁的安危,只担心别的。
然而眼前这个年轻女郎好像能看穿他的想法一样,下一秒他就又听她说,“漠北王或只是旅途无聊,一时兴起而已,应当不会横生枝节。”
谢绍本就摇摆未定,听到她这么说,只好顺着她的话答下来,“公主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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