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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你的条件是什么!”
她行动果决狠厉,着实有祖上之风,又肖似那位,若不是……仲父该更钟意她。
被问话的人许久没有出声,钱玉冷着脸抬头,却发现燕宝示望着她兀自出神,她脸色“刷”
一下变得更冷,一个眼刀子刮过去,高声道,“燕公子!”
心中默叹口气,燕宝示摸摸手上玉扳指,轻笑说道,“钱公子果然爽快,那燕某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
燕某的条件也简单,只希望钱公子于秋后,去往齐都一趟。”
这是什么条件?让她去京都做什么,让她游山玩水?钱玉皱眉,“燕公子莫不是拿钱某开心?”
“哪里,燕某所言俱是属实,只要钱公子答应燕某的这个条件,燕某即刻飞鸽传书一封,让漠南的侍从将燕某此行运进来的笙树季竹,尽数押运到此处。”
钱玉还是有些怀疑,“口说无凭,燕公子可愿与钱某立个字据?”
“自然可行。”
燕宝示连连微笑点头,拿起藤椅边一柄芝兰长短的玉如意,轻敲敲藤椅,随着“科科”
几声响,一个十岁左右小僮躬身进了来,“公子,有何吩咐?”
“去拿纸墨来,记得,墨要百年墨。”
“是。”
小僮答应着退下了,不大时候便端着笔墨纸砚送了进来,“公子,纸墨来了。”
“嗯,你退下吧。”
“是。”
挥退了小僮,燕宝示提起狼毫笔,向钱玉温和一笑,“这字据,想必由小可来写,公子也是不放心的,公子请,写完,让小可画押便是。”
他如此识时务,钱玉也不跟他客气,从他手中接过狼毫笔蘸着墨一挥而就,末了,吹了吹纸上的墨汁,递给他,“还望燕公子莫要食言才是。”
“小可自然不会。”
笑着说完,燕宝示略一览字据后,蘸了蘸朱泥,在字据上画了押。
“如此,钱公子可宽心了?”
钱玉板着脸点头。
她向来自诩为诡智多谋,就连她老爹有时也骂她几句滑头,可对上这娇柔扶风的燕公子,她却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这男人,怕不好对付。
想着心事,她心底也慢慢变得沉甸甸的,一边的燕宝示看不见她防备自己的样子一般,继续温和笑道,“听说钱公子明日便要走马上劳烦任,钱公子年轻,侍……妾女眷也多,小可不便久留,今晚便会搬离此处,至于笙竹季树,两日后小可自会派人押送过来。”
这人,果真识大体。
钱玉微笑点头,拿起几上的拜礼送与他,“劳烦燕公子了,这是钱某的心意,看燕公子气血不好,钱某也就不多加烦扰了,这便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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