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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等好大的胆子,敢私闯国公府,还不速速离去!”
长孙无忌嫡长子长孙冲怒斥闯入府内的士兵,其他诸子同样面露寒芒,自国公府开府以来从未出现这等猖狂之徒。
长孙冲官至秘书监,娶嫡长公主长乐公主李丽质为妻,又是驸马都尉。
在长孙府除了长孙无忌外,长孙冲的地位无人动摇。
由于长乐公主已薨,是故长孙府内并无她的身影。
“驸马大人当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李孝逸从众将士身后走了出来,笑眯眯地说:“居然敢对骁骑军指手画脚,果然虎父无犬子,就像令尊那样胆大妄为。”
“李将军何出此言?”
长孙冲风轻云淡的反问,怡然不惧,李孝逸是骁骑军将军,可他更是当朝长公主驸马,论身份不遑多让,更何况长孙家族如今如日中天,其父更是当今太子太师,权倾朝野又有何惧?
李孝逸出言讽刺让长孙冲心里不爽,他也没有给对方好脸色,两人僵持不下,长孙涣、长孙润等手足同仇敌忾,义愤填膺的怒视李孝逸,众人都趾高气扬犹如上位者姿态,完全不把李孝逸放在眼里。
“骁骑军乃当今皇上私军,非圣上不可调动,驸马大人你说本将军刚才之言是何意?”
李孝逸挖苦长孙冲自视甚高,目空一切,骁骑军出动就证明是当今皇上的意思,可笑的长孙冲等人还以为自己这个家族深受皇上信任,殊不知大祸临头。
长孙冲惊诧不已:“圣上的意思?”
“你说呢?”
李孝逸讽刺的看着长孙冲等人,他们得知是皇上的敕命,当即自乱阵脚不敢居高自傲,自命不凡,李孝逸淡淡地说:“你是当朝驸马不假,可惜你还未当家做主,赵国公府不是驸马府,还是请令尊出来吧!”
长孙冲等人惊慌不已,眉头紧蹙,低声道:“我父多饮几杯,如今已经歇息去了,待其醒酒再说不迟!”
“本将军可以等,不过圣上就不知道能不能等了?”
李孝逸眯着眼睛,满脸笑容的嘲讽长孙冲的无知,他率领骁骑军前来可不是跟长孙无忌商量,也不是来做客的,可笑的是长孙冲还以为自己父亲面子。
李孝逸属于皇室宗族,与李道宗相似,均是陇西集团的代表人物,与长孙无忌为首的长孙集团早就势同水火,如今长孙无忌落难,平日里被压得喘不过气的李孝逸终于逮住机会,狠狠地往死里踩。
“快去请父亲前来!”
长孙冲见事态紧急,已经出乎意料之外,不得不低声吩咐长孙涣前去请父亲,长孙涣急匆匆离开,李孝逸点点头,身旁的两名士兵紧随其后同去请长孙无忌。
长孙冲等人见状大吃一惊,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李孝逸接着又说:“驸马大人,令尊应该很快就来了,趁此空挡的机会,最好是吩咐他们去将自己的夫人、子女等全部唤来。”
“为何?”
长孙冲声音中带着颤抖之意,他的预感成真,惊慌失措的看着李孝逸。
“此乃圣上敕命,末将等只是奉诏而行!”
李孝逸没有告诉长孙冲真实情况,完全就是戏耍他们似得,“当他们全部到齐以后,自会有人告诉你原因。
若是驸马大人不愿意打扰亲人休息,末将倒是不介意帮帮忙!”
“不……不必了!”
长孙冲当即否决李孝逸的提议,他知道李孝逸不怀好意,眼见长孙家族落难不可能雪中送炭,必会火上浇油再添木柴恨不得烧得旺旺的,当即嘱咐其他兄弟按照李孝逸要求去做。
“何事扰吾?”
长孙涣急匆匆的去了父亲长孙无忌的房中,千呼万唤下终于醒了,长孙无忌心里很不好高兴,睡得正香居然被人吵醒,睁开眼睛看见是次子,眉头紧蹙,正欲训斥,却听长孙涣急道:“骁骑军李孝逸率军闯入府中,指名要见父亲。”
“李孝逸?哼,跟李道宗那老匹夫坑壑一气,终有一日必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长孙无忌很不高兴,好端端的闯入自己府中,恼怒之下直接骂出心里话,长孙涣心里一颤,双手都有些颤抖,这话私底下说说倒是无恙,长孙无忌还不知道目前形势,又见次子慌张模样,训斥道:“汝怎么说也是郡公,怎能如此失态,岂不是丢了为父脸?”
长孙涣终于无法忍受了,小声提醒:“父亲,此事不一般啊!”
“那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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