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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段如碧回答,梁见空突然将纸撤走,阿豹接过后二话不说,烧了。
梁见空做事谨慎,纸头烧灭后,不留一丝灰烬。
他整了整大衣,起身告辞:“我能说的就这么多。
段小姐,祝你好运,希望你知道真相后,还可以像现在这样坚持自己。”
他又朝许轻言微微颌首,也不等许轻言作何反应,转身离开。
混血男保镖也紧随其后。
阿豹却落后一步,临走前对段如碧说:“昨天你和袁召在一起吧?”
段如碧明白他的意思,回道:“是。”
“其实是白天他主动找我,我在飞机上没有接到,晚上我回拨的时候,他说想要延后还款时限。”
段如碧听着心酸,道:“请你们不要逼他。”
“段小姐,你以为你的男朋友没钱,还不起?”
段如碧露出疑惑的神色,不是吗?
阿豹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梁见空走后,一室清静,段如碧盯着对面墙上挂着的山水画,来时觉得一纸悠远意境,现在只觉得满眼虚无。
许轻言见段如碧神情凝重,收住了想说的话。
她们面前的茶早已凉透,没了茶味,段如碧浑然未觉似的,灌下一大口,长长舒了口气。
她回过头,扯出一个笑容:“轻言,谢谢!”
许轻言看得出她心中忧愁,难得出言宽慰相劝:“如碧,如果你相信他,那么就不要怀疑自己。”
段如碧点点头:“你的那句话很好。”
“但也很沉重。”
许轻言披上大衣,拿起包,“走吧。”
段如碧一愣:“不吃饭了吗?”
许轻言善解人意道:“你恐怕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抱歉,那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车很方便的。”
段如碧觉得再多的谢谢也无法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许轻言走后,段如碧驾车回家,开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调转方向,半小时后,她已站在袁召家楼下。
苍苍老树,树影斑驳,过了中午,日光渐好,揉成一团,穿过枝桠,斜斜照在这座老宅身上。
她还记得第一次来时心中的惊讶,纵使那时还痛恨他,还是无法止住心疼的感觉,原来毕业后他依然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生活,他努力创业,云淡风轻下,却是用尽气力活着。
她以为,她已经很了解了。
段如碧仰起头,顺着阳光望着三楼的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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