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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仁燧说:“不吃。”
德妃怒道:“你不吃拉倒,我吃!”
自己沉着脸塞了个糖人进嘴,嘎嘣一声给咬碎了。
阮仁燧梗着脖子走了。
晚上圣上过来,看德妃阴着脸跟儿子面对面坐着,娘俩谁也不理谁,先自笑了半刻钟。
德妃被他笑得恼了:“有什么好笑的?”
又觉得委屈,不由得红了眼眶:“好像我是后娘似的,辛辛苦苦生养他下来,一点好都没讨到!”
圣上已经知道了事情原委,闻言忍俊不禁道:“你做不到,应承他做什么?”
阮仁燧深以为然:“就是!”
德妃暗地里磨了磨牙,又想抽他了。
“我没想到没能糊弄住他啊!”
对着圣上,她倒是说了句实话:“这小子,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倒是聪明起来了!”
阮仁燧:“……”
阮仁燧怒目圆睁!
圣上笑得停不住,好一会儿过去,才掉头去说阮仁燧:“你呀,也有不对的地方,大庭广众之下那么说你阿娘,让她多下不来台。”
德妃深以为然:“就是!”
阮仁燧急了,恼怒起来,觉得阿耶是在拉偏架:“阿娘骗人!”
圣上就说:“家务事多半都是糊涂账,哪儿能真的算得清清楚楚?”
“你阿娘也是人,**凡胎,并非圣人,难免也会有做到不够周到的地方,撒谎是不对,但她本心里并没有什么恶意的。”
阮仁燧愤怒地瞪着他,不说话。
圣上就问他:“你觉得撒谎不对,是不是?”
阮仁燧板着脸,怏怏地点了下头。
圣上笑眯眯地问他:“如果你能保证以后做一个诚实的人,一个谎都不说,我就让你阿娘给你道歉。”
德妃听得蹙起眉来,脸上老大的不情愿,意欲开口。
圣上一抬手,示意她不要做声。
阮仁燧面露思索,继而微露向往。
圣上笑吟吟地瞧着他,就在他将要开口的时候,恶魔一样,徐徐地道:“你确定你以后一个谎都不会撒吗?”
他说:“说个最简单的例子,你再大一点的时候,肯定不会装病逃课的,是吧?”
阮仁燧:“……”
阮仁燧醍醐灌顶。
阮仁燧豁然开朗。
噢!
噢噢噢!
!
!
阮仁燧若无其事地将视线挪回到面前的桌案上,想了想,终于板着脸,学着他阿娘先前的样子,十分倨傲地敲了敲桌子。
他面无表情地招呼他阿娘:“算了,你也来吃饭吧。”
德妃:“……”
德妃两眼冒火地盯着他,又觉得自己的手开始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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