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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将身上的一一衣物褪去,莲蓬头拿起,把水转到最左边,最烫的那边。
&esp;&esp;当水从头顶落下时,她闭眼强忍灼热感,皮肤渐渐染上粉红。
&esp;&esp;浴室雾气冉冉,空间变得闷热,镜子浮上了一层白。
&esp;&esp;「筱宁你好了吗?」杨母终于数好钱想到要洗澡了。
&esp;&esp;「马上——」
&esp;&esp;杨筱宁用手把镜子上的雾气擦去,可惜「听说」仍然在。
&esp;&esp;她失笑了。
&esp;&esp;洗得掉才怪。
&esp;&esp;她走出浴室朝外喊:「我好囉。
」
&esp;&esp;杨筱宁回到房间,她拿出手机,想到今天还没和谢加柔联络,于是传了两条讯息过去,约莫过了五分鐘那头没有回应,又过十分鐘、半个小时仍是如此。
&esp;&esp;「不对??」她按下通话,没有人接,一通两通三通都没有,她改找黄育承,「喂?」
&esp;&esp;「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黄育承正在整理行李。
&esp;&esp;「我不知道,我问你,你有去找谢加柔吗?」
&esp;&esp;「没有啊,她说她跟你约好,吃完年夜饭要去观音亭散步不是吗?还拍了彩虹桥给我看??」
&esp;&esp;他话还没说完,杨筱宁就掛断电话,连外套都顾不上穿,直接衝出房间,甚至头发还在滴水的。
&esp;&esp;「干嘛啊?吓死人喔。
」杨母正要进浴室。
&esp;&esp;「我??我出去一趟,晚上不用等我。
」她室内拖没有换,「车借我一下喔。
」不等杨母同意她就发动引擎骑走了。
&esp;&esp;少了外套和拖鞋的庇护,杨筱宁冷得直哆嗦,她不以为意,当作是「听说」在搞。
&esp;&esp;除夕夜的市区没什么人,她一路油门催到底,很快就到了观音亭。
&esp;&esp;「谢加柔!
你在哪里?」她骑下坡找寻谢加柔的身影,「到底在哪里!
谢加柔!
」
&esp;&esp;骑到西瀛虹桥处,她下车用跑的跑上去,到桥的最高点,就看到有个坐在拱处上正晃着腿,摇摇欲坠的人,即使灯光昏暗,她也能一眼认出那是谁。
&esp;&esp;「谢加柔!
下来!
」杨筱宁彻底慌了。
&esp;&esp;「杨筱宁??」谢加柔扭头,她眼神涣散,「你怎么来啦?今天的海真美,我想??下去看看??」
&esp;&esp;「不可以!
你下来好不好?」杨筱宁哽咽的声音藏都藏不住,「你下来好不好,我们明天去逛年街,我请你吃糖葫芦,你不是想养小仓鼠吗?我买给你,只要你肯下来,我什么都好??」
&esp;&esp;「杨筱宁,他们把我说的好难听,说我不是个好东西,说我是杀人兇手??我没有啊??我没有杀人??」
&esp;&esp;「你不是,你绝对不是,你快点下来!
黄育承也在等你。
」
&esp;&esp;「我这种噁心之人配不上他给我的好。
」谢加柔开始否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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