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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口不提谭一鸣的事,但是她知道,她妹妹温霜回来是他找的人。
可是他到底帮不帮谭一鸣呢?谭一鸣是罪有应得,可是温霜这个丫头居然认了死理,她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下班后去买菜,买了排骨,上好的汤排,买排骨的要帮她砍好,她却拒绝了。
脑海里闪过他那天说的那句话,“我嫌他砍得脏!”
然后又买了几个小菜,就算她巴结他吧!
她自嘲的想。
回去煮饭,一点点收拾好。
等到菜炒好,摆放着桌上,电饭煲里煮了米饭。
她似乎不时的看表,不经意的倒数着时间,一分一分,已经八点了。
他应该散会了吧?有点不懂为什么晚上开会?是从下午一直开会到现在吗?领导们不吃晚餐吗?领导也这么卖力工作吗?领导这活好像也不是那么光鲜吧?三餐都不济。
时间的指针一分一分指向了八点二十,温语感觉自己似乎越来越忐忑。
那天后,她就越来越失魂落魄。
那天后,她没再见他,她甚至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他说总要她心甘情愿。
她真的怕,她似乎做不到心甘情愿,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强迫自己心甘情愿,她真的做不来。
如今的自己,什么都没有了,从那天,她似乎整个人就变得了无生气。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她心里突然一颤,紧张起来。
而当脚步声从楼下停住,似乎听到了开门声,她的心里又松了口气,原来不是他。
她回转头看了眼桌上的菜,用碗扣着,天有点凉了,她怕菜凉的太快,所以都扣上了。
不是他,楼道里又一片安静。
当指针指到八点半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温语噌得一下站起来,心里狂跳,他来了?!
她深呼吸,深呼吸,将自己调整到最平静的状态,然后走到门边,先看了眼猫眼外的人,确定是他,才开门。
一打开门,裴少北高大的身躯站在她面前,视线不经意般落在她脸上,略一停顿,进门,手里一个公文包。
温语低着头,关门。
他一身黑色西装,像是开了很正式的会议,她发现他几乎每次穿深色西装的时候都很疲惫,他不开口,进门,托西装,扯掉领带,解了衬衣的两个口气,然后挽袖子,直接进她的洗手间洗了脸。
温语从厨子里找了一块新毛巾,回来时他已经出来洗手间,正在甩手上的水,看到她无言的递上毛巾,他愣了下。
她立刻解释:“这块是新的,洗过后就一直放着,没用!”
她以为他是洁癖,不用别人的毛巾,而他也没解释,接过去,擦手,然后又递给她,温语接过去又放到了毛巾架上,跟她原来的粉色毛巾并排摆放一起。
裴少北直接走到餐桌,扫了眼桌上的菜,四菜一汤。
温语觉得有些不自在,进厨房盛米饭,还在保温,热腾腾的,把饭放在他面前。
他开口:“坐下吧!”
他倒是像在自己家一样,仿佛自己才是客人,温语坐下来,听到他说:“我下周要离开锦海了!”
她一愣,有些不懂。
“调到别处了!”
他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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