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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匀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热茶,仔细的整理好了身上的衣袍,用手微微拂了拂发丝,器宇轩昂的走了出去。
若是早知道她们让他做马夫来赶车的话,袭匀打死也不会跑来这一趟,袭匀磨了磨牙,冰冷的寒风刮到脸上如刀割一般,来时风流不羁的发型早已被邹城的北风吹成了一团鸡窝,他却冻得伸不出手来去梳理。
“喂,你们好歹给我个手炉啊!”
“你见过谁家的马夫还抱着手炉赶车的,这也太娇贵了吧。”
这一声是欢凉得意洋洋的声音。
“袭匀,你内力雄厚,不如用内力御寒。”
“内力可不是这么用的!”
袭匀咬牙道。
再然后,马车内便没有了声音传出来,回答他的就是这呼啸的寒风,袭匀裹紧了身上的狐裘,他现在有些怀念承安烧的暖烘烘的炉火和温热的小酒了。
“啊!”
马车突然陷进了坑洼里,欢凉一下重心不稳,狠狠地撞到了车壁上,痛的龇牙咧嘴。
她怒气冲冲的掀开马车车帘道:“我说你会不会赶车啊!”
袭匀无辜的看了眼欢凉,他好歹是第一次赶车,她就不能多担待些么?
安文夕跳下了马车,检查了下车轮,皱起眉头道:“这马车车轮子坏了,估计现在走不了了。”
“走不了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欢凉咕哝道。
“我看看是否能修。”
安文夕蹙眉道。
袭匀看着坏掉的车轮,深表无力,他可以瞬间使一辆马车碎成渣渣,却不能修好坏掉的车轮。
“这车轮修不了了。”
安文夕检查了一遍说道。
欢凉对于这种情况早就见怪不怪,公主她一向没什么架子,虽然素来养尊处优,但生活经验以及常识比她要多多了。
“既然这样,我们先慢慢往前走吧。”
走了一段路,袭匀的心情立即大好,虽然走路又累又慢,但是好歹不用喝寒风不是。
“走路可比坐马车舒服多了。
袭匀赞道。
“你闭嘴,要不是你将马车弄坏了,我们这会早就到客栈了,还用在这里喝冷风啊!”
欢凉不悦道。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认错还不行。”
袭匀告饶道。
不远处渐渐传来一阵微弱的马蹄声,安文夕神色一动,“后面有辆马车。”
袭匀眼睛一亮,“不如我们在这里等等,一会让他们捎我们一路。”
“没想到你也有沦落至此的一日,丢不丢人。”
欢凉翻了个白眼,冷哼道。
“不丢人,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好了,你们俩都给我闭嘴!”
安文夕厉声打断二人的拌嘴。
赶车的夜影看到前方停驻的三人,勒了缰绳,放慢了速度,对车内道:“殿下,前方有人,属下瞧着好像是凤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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