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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当场被揭穿,大皇子当时亦在场。
父亲若是不信,只管去问太太,若是再不信,便可亲自去宁国公府一探究竟。”
“裴玉宁做出这等败坏家风的事情,您应该好好想想,怎么挽回定国公府的名声,”
裴世泽语气依旧是淡淡的。
可是却叫裴延兆听的脑子直充血,谁知他还没有所动作呢,就听门外传来一个苍老地声音:“世泽说的一点儿都不错,你的女儿你自个不教,早晚要被旁人教。”
竟是老太太过来,她拄着一根紫檀木地拐杖,走到了屋子里头,就瞧见这对剑拔弩张的父子。
说不心寒,那真是骗人的。
裴家一共三房,不说二房和三房没出过这样的事情,便是裴延兆对裴渺那也是殷殷期待,偏偏就是对裴世泽,就跟上辈子是仇人一般,横看不好,竖看不悦。
所以一听说这事,老太太便赶了过来,这父子两人却已经开始对峙起来了。
“母亲,您怎么来了,”
裴延兆就是有再多的火对着儿子,此时都不敢惹老太太生气。
于是他赶紧转身,上前扶着老太太。
老太太已是知道了事情,只摇头叹道:“家门不幸,当真是家门不幸啊。”
“母亲,您别生气,都是儿子不孝,没能管好这孽障,”
裴延兆竟还把过错怪在裴世泽的身上。
老太太恨不得拿拐杖去敲他的腿,可是却碍于儿子也是老大的年纪了,不好当着孙子的面这般教训他。
不过她还是气急说道:“我早就与你说过,宁姐儿这孩子性子太……”
到底是亲孙女,老太太不愿意把话说地难听了,可是却还是忍不住叹道:“迟早是要惹出大祸的,你以为如今那纪家小姑娘只是姓纪吗?”
裴延兆被老太太这般骂了,可是却还是没放在心上,不过就是小女孩之间的争执罢了。
若是真的得罪了这位纪姑娘,明日便叫谢氏去纪家走一趟便是了。
老太太瞧着他这模样,一眼就看明白,当即便冷笑着说道:“你别不放在心上,皇上如何待纪七姑娘的你是没瞧见吧。”
如何待的,不过就是时常叫进宫里头陪着皇后解闷罢了,顶多就是多赏赐了点东西。
她若是男子,裴延兆倒还忌惮几分,可不过就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哭一声闹两下,还能如何了。
便是个县主,都没瞧着皇上给她封了。
裴老夫人简直是失望透顶,她总算是了解,丈夫早些年对这个长子的失望。
要说这真是叫天命,明明是费尽心机教育的长子,却偏偏屡屡叫人失望。
倒是长孙,一生下来就透着一股子聪明,到了三四岁的时候,便更跟别的孩子不同。
于是老国公干脆也不扑在儿子身上,倒是把所有的余力都拿去教育孙子了。
“渺哥儿还受着伤呢,你先回去瞧瞧他吧,”
老太太不想再与他说了,便是把他支开,想和裴世泽单独说话。
可裴延兆这气势汹汹地找了过来,却灰头土脸地叫裴老夫人撵了回去,心里头对裴世泽更是一肚子的火气。
倒是裴世泽上前扶着裴老夫人,只是到了罗汉床上,老夫人淡淡地扫了一眼上头的剑,旁边黑漆螺钿小几上摆着一块白布上头,还沾着血迹呢。
裴世泽立即便叫了子息进来,让他把桌子上的白布和旁边的剑都收了下去。
裴老夫人当即便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以后便是再吓唬他们,也不能动刀动剑的。”
裴世泽脸上露出一点儿笑,这世上到底还是有了解他的人。
他在老太太身边坐下,难得露出疲倦地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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