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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她说话呢,倒是她被一把拉着走了。
在屋子里头,殷珍来回地转着,叫陈蕴瞧着都觉得头昏,抱怨道:“娘,你且坐下来好生歇着吧,你这般晃地我头昏。”
“你这丫头,也不敢这会都什么时候了,”
殷珍一脸高兴地拍着她的脑袋。
倒是陈蕴道:“你与二舅舅和二舅母一向关系一般,二舅舅就算当了皇上,难不成还能给您封个公主啊。”
“怎么就不能了,我是他的亲妹妹,按道理,我理应被册封为公主。
这可是礼法所在,又不是说关系好不好,”
殷珍理所应当地说。
陈蕴被她这般一说,倒也醒过神。
是啊,先不说二舅舅与她娘关系如何,可那必须也是她的亲舅舅啊。
如今亲舅舅当了皇帝,她可不就是跟着水涨船高了。
说不准爹爹还能借机调回京城,她可真是不喜欢湖广那地方,瞧着便透着一股子穷酸气。
她年幼时候也是在京城住到七八岁,随后爹爹调到外省,一家子才跟着四处走。
要是能回京,她比谁都开心。
不说别的,便是看看纪清晨的平日里穿着的衣裳,带着的首饰,哪一样不是顶顶精致的。
她瞧着眼热,殷月妍是王府嫡女,处处比她好也就算了,凭什么纪清晨都得处处比她好。
可是这会子,转念又一想,二舅舅是纪清晨的亲舅父,等二舅舅真的当了皇上,估摸着连殷月妍都比不上她了。
她倒是个好命的,竟有个这样的舅舅。
陈蕴心底一叹,只恨殷廷谨怎么就不是她的亲舅舅呢。
反倒是纪清晨这会子,想地却是另外一回事。
听说这次来迎舅舅上京的官员里头,就有她爹爹。
她已半年没见到家人了,能先见到爹爹,自是开心不已。
所以倒是难得勤快地,把绣筐里的针线活拾到了起来,如今辽城这会子都冷了下来,她想给爹爹做一对儿护膝,免得他骑马伤了腿儿。
晚膳的时候,方氏才知道,殷廷谨把自个关在书房里头一下午,竟是谁都没叫进去。
管事的不敢去打扰她,便求到方氏跟前来。
正好这会,殷柏然过来了。
他瞧着管事地出去了,便进来问道,怎么了。
方氏挥挥手,叫屋子里头站着的丫鬟都出去了,她干坐了一下午,也是想和儿子说说心里话。
她叫了殷柏然过来坐着,便是拉着他的问道:“你今个都干什么去了?可是有什么想跟娘说的。”
殷柏然便把他回去之后,看了书、练了字的事情说了遍,倒也没什么出奇的。
可就是没什么出奇,才最出奇。
毕竟家里头有这么大的事情,就是一向沉稳的殷廷谨,自个都先把自个关在书房里头一下午了,她也是的,在这坐着,光顾着发呆了。
可柏然这孩子倒是好了,竟是照常地看书、练字,竟是像没受到一丝影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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