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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怜南含着哭腔说完这句话,连自己都愣了。
冷绪也是一愣,随即道:“谁叫你不听朕的话?”
江怜南无话可说,毕竟他是皇帝,他管教人、折磨人,还需要理由么?
只是他越想越觉得委屈,哭得也越伤心,总觉得自己已经活得如此不容易,为何对方还要这样刁难自己?惩罚自己?
冷绪见他哭得甚是伤心,人都一抽一抽的,心底闪过一丝异样。
他看了他好半响,态度这才软下来,只是面上仍是板着脸,道:“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江怜南乖巧地把手伸出去,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像是撒娇又像是控诉:“都紫了,写不了字了,要废了,呜呜呜……”
冷绪冷不丁被他的话逗笑了,再绷不住脸,道:“我看分明还能再打几下……”
江怜南立刻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惊骇地看着他,见他脸上带着笑容,这才知晓他是在拿自己开心,越发生气,道:“哪有陛下这样的,打了人家,还要拿别人取乐……”
冷绪的唇角扬得愈高,忍不住用右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
“今日不用你侍读了,回绿绮轩吧。”
江怜南捂着额头被弹的地方,愣了愣,随即连忙说了句“臣告退”
就转身一溜烟跑出去了。
冷绪见他小跑出去,转头看了眼一旁伺候的秦三,道:“吩咐十一,拿盒伤药去绿绮轩。”
秦三连忙道:“奴婢明白。”
冷绪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再带三颗糖渍梅子去。”
秦三仍恭敬唱喏。
虽然也纳闷皇帝为何会对一个小小的侍读这样好,但这种事总归不是他们做奴婢该揣测的,他们只需认真完成陛下的吩咐便是了。
只不过,也许这个江公子,自己还需好好上点心了。
于是到了晚上的时候,江怜南便像是个大爷一般,摊着右手,被碧扇一勺一勺的喂饭。
“您怎么就惹陛下不高兴了呢?”
碧佩在一旁问道。
江怜南说到这件事就不开心,撅了撅嘴不高兴地说:“还不是因为练字的事,我没认认真真练字,他就要罚我,打我的手心儿,你们不知道,他打得痛死人了,还打了整整十下!
连我爹爹都没这样打过我!”
心想,冷绪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这样欺负自己!
事后还赐了药和糖渍梅子,算是打个巴掌给颗枣么?他才不稀罕!
正给他喂饭的碧扇闻言看了看他那又紫又肿的手掌心,觉得他也怪可怜见的,道:“公子您不知道,咱们陛下是顶不喜欢别人忤逆他不听他的话的,您这样敷衍他,可不是叫他生气吗?打了手心儿还算轻的,要是旁的人,说不定就挨板子了。”
江怜南还在赌气,忍不住说:“哼,挨板子就挨板子,叫他打死我算了,尽会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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