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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给你看看成品。”
张颖趿拉着拖鞋,到自己床铺边摸到手机,打开相册给她看自己之前织的那几条围巾,一一科普,“有鱼骨针、大麻花、菱形格,还有双面直纹的,这几种我都会。”
陆竽露出长见识了的眼神,对她佩服不已,经过一番对比,最终选中看起来比较简单的鱼骨针。
张颖拿起毛线和木棒针给她示范一遍:“第一排的针数要数够,后面照着织就行了,注意别跳针,很简单的。”
陆竽似懂非懂地学着织了几针,像模像样的。
“这不就会了?”
张颖笑起来,“我都说了很简单。
不过你得注意一下,针脚松一些比较好看,别织太紧了,会显得硬邦邦不够蓬松柔软。
我看你买的是羊绒线,这种线挺贵的,你这是要送给谁呀?”
陆竽动作一顿,思绪乱了一拍,忘了自己织到第几针了。
“我……我就是织着玩的。”
她梗着脖子嘴硬道,“不行吗?”
怎么她和黄书涵都猜测她要送人,就不能是给自己织的吗?
假装看不出她的心虚,张颖嘴角挂着笑,意味深长道:“行,太行了。
你慢慢织,我就不打扰你了,有不懂的你再问我。”
——
陆竽打着哈欠,重复着枯燥又机械的编织动作,体会到了黄书涵所说的“织围巾需要的是耐心”
。
眼眶泛酸,她停下来揉了揉眼角,拿起枕边的小电子表看了一眼,顿时惊到了,竟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宿舍里除了舍友沉睡时发出的轻微鼾声,再无别的声音,静得人心里发慌。
想到明早还要上课,陆竽赶紧取下挂钩上的纸袋,把毛线一股脑装进去,关了台灯躺下来睡觉。
脑袋昏沉沉的,竟有些睡不着。
翻来覆去好几次,后来不知何时睡过去的,头一次没有在起床铃响前醒过来。
“陆竽,你怎么还不起来?”
张颖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见陆竽的床铺毫无动静,掀开帘子推了推她,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陆竽,醒醒,要迟到了!”
张颖只得提高音量,揭开她的被子。
陆竽睡觉习惯从头蒙到脚,睡得特别沉,迷迷糊糊张开眼睛,她一手搭在脑门上,外面的起床铃声已经结束,在播放那首熟悉的《江南》。
陆竽一惊,从床上翻身坐起。
“你终于醒了。”
张颖舒口气,直起身把手里的毛巾搭在衣架上,“你昨晚熬到几点啊,睡这么死,喊了好几声都没醒。”
“三点多吧。”
陆竽动作迅速地穿衣下床,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一脚踩到地上,她大脑有点晕眩,手扶住了床架,摸了摸额头,感觉好像有点烫,不是很确定,嗓子不舒服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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