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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小舅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顾清宛坐在李氏房间里的板凳上,看着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坐在床头的李氏问道。
“唉!
要不是娘今天及时把钱送过去,这桩婚事怕是就要黄了。”
李氏眉头蹙得死死的,沉沉的叹了口气。
娘家的日子过得实在是有些艰难,她一个出过嫁的女儿也不能帮到什么帮,心里颇不是滋味。
李氏娘家李家村跟顾家村隔了二十多里地,去年因为闹了灾荒,影响今年的收成也不好,只不过李家村旁边有一条较大的河流,地里没收成,到还能经常在河里摸点鱼啊虾啊什么的去城里换点钱用用。
只是李氏她爹李山川年轻的时候被征去当兵,后来受了伤被送了回来,自那后身体就落下了病根,不能干重活。
李氏的大哥李竹林人还算勤快,在兰栖县的一家酒楼里当跑堂,一年也回不去几趟,到过年也能拿到六七两银子,可这些钱全供儿子读书都不够,那还顾得上自己爹娘那里。
李哲作为李家现如今唯一的孙子,今年也已经十四岁了,平时在家被李氏的大嫂宠的和眼珠子似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平常在家也就是读读书,写写字,家里的农活也不干,全家人也都惯着,无非就是想让他以后能考个秀才什么的,当然能中状元是最好的了。
好在家里还有个老实能干的小儿子,就这样也只能勉强混个温饱,整个李家村就他们这家子过得最差。
“娘,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出来听听。”
顾清秀焦急的问道。
“人家女方那边打听了你姥姥家的情况,非要三两银子当聘礼才肯同意,你们也知道,他们家的条件不好,你们小舅年纪也不小了,这事不能再黄了,就想问你们大舅舅借点先把事办了,可你们大舅母死活不同意,说那些钱是留着明年给哲儿当学费的,不能动,我和你爹到的时候,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大舅母太过分了,也不想想要不是小舅支撑那个家,大舅怎么可能安心在外面做事。”
顾清秀听后气氛的说道。
“唉!
你大舅母也不容易。”
李氏叹了一口气说道。
“娘把银子给小舅了吗?”
清宛问道。
“给了,你小舅说是以后有钱了,马上还给咱们。”
她这大舅母的做法确实太不近人情了,看着李氏满脸愁容,顾清宛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扯了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说道。
“娘,您别忧心了,你们回来之前我和大姐做了一样新的吃食,我去端来你们给尝尝,看好不好吃。”
不一会儿便端着冰糖葫芦走了进来,给每人拿了一根。
顾元河和李氏看着手里的东西,都愣了片刻,这不是山里长到烂掉也没人要的野果子吗,难道外面沾了一层东西就会变得好吃,两人犹豫着。
顾清璃兄弟俩倒是知道这野果子,还是他们亲手摘的呢,当时以为小妹看着好看,摘些来玩的,没想到却做成了吃食。
“愣着干什么,快吃呀!”
顾清宛眨巴着眼睛催促着几人。
看着顾清宛纯真热情的笑容,几人怕伤了她的心,便要拿起手里的野果子放进嘴里,心想着难吃就难吃吧。
顾清宛看着几人纠结的表情,“扑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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