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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红秀得知这黑衣女子是楚狂丘之女,不禁啊了一声,看向黑衣女子,她站起来,向李红秀施礼道:“见过李前辈。”
李红秀哎呀一声,说道:“别叫我前辈了,都叫老啦,若是不嫌弃,便叫我一声姐姐吧。
楚前辈当年风范,我辈难以望其项背,却未想到,竟还有后人留下。”
想了又不对,叫道:“楚狂丘与五神一战,已是五十年前。”
周归璨心中动容,他虽不识楚狂丘,也不知道他的修为到底有多高。
但听这个名字,便是一个十分狂傲之人,或是与那何太傲相同。
心中有些疑惑,问道:“既是楚狂丘前辈后人,为何又是姓花?”
如此狂傲之名,非一般人胆敢取之。
宋知玉道:“这个问题,我也不知。”
说罢,看向花零。
花零摘下面纱,李红秀双目竟是一亮,道:“花零妹妹,好脸儿。”
周归璨只看了一眼,便避开目光,心道:‘那日抚琴的女子,今日所见,却是如此美极。
’
花零当是美的如仙子一般,见她脸润透白皙,一双丹凤眼,缀霜启丹唇,螓首蛾眉、鼻如笔画。
无论哪一处,都是美极,怕也是只有画中之人,才能如此毫无瑕疵吧。
只是她脸上并无笑意,冷冷清清,显得极是高冷清净,当真人如其名。
她亦是不笑,道:“其实当年那一战我父亲并未死去,而是躲过一劫,但也修为大跌,无法继续修炼。
苟活数年,自觉大限已到,随便找了个女子便要留下一儿半女。
我那娘亲当是可笑,只觉如此大英雄,乃是上天垂青,我父母二人在一起三年,我便出生了。”
她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那般,语气平淡。
周归璨与李红秀均是大感意外,她似是不喜欢她的父母亲。
花零本是不想说出此事,可经过木林镇一事,她对这个周归璨,却生出了好感,如此男儿,便说出家门丑事又何妨。
接着继续道:“我出生那年,老头见我是个女儿,很是生气,不久后便离开,不知去向,后来听说死在河边。
母亲伤心欲绝,不久后便与世长辞,那一日,是秋天,凄雨潇潇,我便随了母亲姓,改名叫花零。”
她说完,看向周归璨,不给他们安慰亦或是再问的机会,紧接着道:“你虽修为不高,却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我花零,当敬你一杯。”
说完,大喊一声:酒来!
李红秀笑道:“好,花零妹妹浩荡!”
周归璨忙将骨灰放下,站起来道:“不敢当。”
他在木林镇本已心死,如今却算是重生了,心想又可为师父寻仇,且那冤屈,也当洗刷干净。
当下胸怀激荡,喝道:“好,便陪花零姑娘,好好喝个醉。”
李红秀道:“是啊,要醉,要醉。”
宋知玉也是放声大笑,几人抬了酒过来,给四人倒上。
四人饮罢,又听到几声高歌,见三四人走来,道:“如此豪情,怎可让我们干看着?这酒,便是要一起喝了。”
花零赶紧道:“却是忘了几位前辈,还望不要怪花零。”
周归璨见这三人身材高大,虎面生威,想来这些时日的种种事情,顿觉豪气干云,道:“诸位如此劳动,只为救我一人,周归璨感激不尽,敬诸位一碗!”
当下又倒满酒,一口喝了。
一光头老者哈哈大笑道:“周小兄弟真是好酒量啊,我独孤喝了。”
抓起坛子,竟是张口对着酒坛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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