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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将他抱了起来,转身两步扔到床上,应蔚闻撑起身体,明明眼神炙热,却问了句很没情趣,一听就言不由衷的话,“累吗?”
“你对放低姿态的理解是虚伪吗。”
贺宇航屈起膝盖,抵在应蔚闻两腿间,想也知道他不会把应蔚闻这时候的体贴当真。
应蔚闻笑,没有说话,矮下身亲了亲他。
贺宇航是有些累了,但要调动起情绪也不过转念之间,没有人比他们更熟悉彼此,应蔚闻下手脱他的衣服,耐心好到就差把他全身都摸遍,贺宇航果然在这一过程中呼吸渐渐乱了。
应蔚闻再重新回来吻他。
辗转深入,片刻不停,吻由此变得凶狠,两个人都是,既想要从对方身上索取一切,又竭尽所能地给与所有,直到把一场循序的亲吻变成不受控制的撕扯,贺宇航才反应过来,应蔚闻笑意的背后不是迁就,是掌控。
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渐渐习惯了不做措施,应蔚闻还喜欢射在他身体里。
当然他会尽量小心,只是今天这样的场合,想要不弄伤贺宇航有些考验人,应蔚闻从交缠的唇舌里退出来,抵着贺宇航额头平复喘息的时候,或许就是在思考接下来他对分寸的把握。
空调温度被开到最高,贺宇航转用他汗湿的手握住应蔚闻的下身,并不打算给他时间。
应蔚闻沉哼了声,喘息随即变得粗重,仿佛再难克制,他埋首在贺宇航颈间,腾出手来,皮在贺宇航握他的那只手的手背上轻拍了拍,又来掰他的手指,一点点引得他松开。
酒店赠送的润肤霜有股淡淡的柠檬香味,简单润滑过后,应蔚闻再抓过来的手变得黏腻,残留的浓稠液体同样打湿了贺宇航的手心,被应蔚闻十指交握着扣在枕边,舒缓的味道混着他的气息一起侵入了贺宇航的口鼻。
从来没有哪一次进入贺宇航开始就是好受的,应蔚闻知道他这一点,所以在等他适应的时间里,应蔚闻又来跟他接吻,手在他腰上不断按捏着,“……胖了点。”
他说。
“手感好吗?”
贺宇航深喘了口气问。
“没差过。”
贺宇航笑笑,这就虚伪了,他敢保证他记忆没完全恢复那次,应蔚闻回来他们上床,那一身骨头绝对算不上手感好,也就这一段时间好了点,但远没到让应蔚闻着迷的程度。
他们在一起了这么多年,做过的次数数不清,贺宇航当然知道他的全身心投入与获得的快感之间的正比关系,他调整了呼吸,闭上眼睛,上半身随着应蔚闻的动作往床头顶去。
肉体碰撞的声音由缓到急,应蔚闻按着他,沾满润滑的手哪怕只是轻微的触碰摩擦,带出了暧昧的水声,贺宇航反手撑着,身体深处熟悉的刺激正被不断吸收进他的感官。
他眉头紧皱,被汹涌攀升的快感折磨,不断用力后仰的脖颈成了寻求释放的出口,而为了多看这样的他,应蔚闻有意放慢了动作,他拂开贺宇航额前汗湿的头发,被欲望填满的双眼紧紧盯着身下的人。
贺宇航在这时突然睁开了眼睛。
咫尺的距离下,晃动的视线并没有阻碍他们看清彼此,他眼角发红,湿润的瞳孔似乎有些失焦,跟应蔚闻对视了一会,又缓缓闭上。
断续的吐息和呻吟逼得应蔚闻下腹骤然一紧,差点主意落空,他低头咬住贺宇航滚动的喉结,又顺着颈部的线条吻到他唇边……而这已经是他们今天接的第不知道多少次吻。
贺宇航嘴角有些刺痛,应蔚闻的吻时而温柔,时而又急切凶狠,像现在这样,吻得贺宇航口干舌燥。
他想要去够床头的水,被应蔚闻抢先一步。
应蔚闻直起身,当着他的面把水拧开,贺宇航半撑起来,等来的却是应蔚闻喝进嘴里,继而粗暴地托起他的后脑勺,再度吻了过来。
来不及咽下的水顺着下巴流到紧贴的胸口,潮气延续,热意笼罩蒸腾,贺宇航觉得自己像被泡在热水里,应蔚闻出跟他一样多的汗,还反过来试图把他擦干,结果是好心坏意一起,每一个动作都在让他们越发地深陷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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