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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范闲的这些人本来就是直属司南伯范建的人手,哪里会将府中这些本来就低于自己好几级的家丁小厮放在眼里,如今跟着范闲,更是连当朝尚书之子痛揍了一顿都没出什么事儿,走在路上都恨不得两侧带风,下手哪会犹豫。
一顿教育就此结束,家丁满脸恐惧浑身惨痛地看着范闲,畏畏缩缩地退了回去。
而那个小厮则是双颊通红,嚎哭不停。
范闲居高临下看着范思辙那张害怕的脸,轻轻说道:“我没说抽你,但如果你做错事了,我自然就会抽你,至于凭什么?很简单,你打不过我骂不过我,自己又不敢去父亲那里告状,如果做错事了还要和我叫板,岂不是找抽?”
看见他似乎没有打自己的意思,范思辙松了一口气,他骨子里还是一个不将下人放在心上的权贵子弟,也没有将范闲打自己手下的事情太过看重,虽然觉得有些落了面子,但跟着他在一起,似乎总有些好处,以商人的本sè算了一下,发现还是不要得罪范闲好些。
“进去,把里面的秩序整顿一下,我在外面等你,不是说还要去看铺子吗?”
范闲说完这话,一拂袖子就出了私塾门口。
在外面等着的范氏宗族的人们,看见先前那一幕,不由啧啧称奇,心想司南伯家这位私生子,敢情这么厉害,竟敢在光天化rì之下,这么欺负司南伯府的正牌少爷,众人望着他的目光,就有些害怕了。
范闲却是理也不理这些人,自在门外的长凳上坐着等着。
不一会儿功夫,便听见私塾里传来数声惨呼,还有响亮无比的耳光声,里面夹着范思辙嚣张的声音:“都给我老实点儿!
再敢对老师不恭敬,看我不大耳光抽你!”
这些话竟和范闲说的差不了多少,看来范小少爷是将在兄长这里受的气,全数发泄到那些族兄族弟的身上。
这下可就闹了起来,一直守在私塾外面的那些范氏宗族的马夫家丁小厮听着自家主子在教室里的痛呼声,狠狠地瞪了范闲两眼,就冲了进去。
范闲怕范思辙吃亏,向藤子京使了个眼sè,藤子京领着几个护卫也随着人群冲了进去,不一会儿功夫,就把范思辙揪了出来。
范思辙还没有打过瘾,一边挥舞着拳头,一边骂道:“别怕别怕,这些家伙,可不敢得罪咱家。”
确实和他说的一样,那些下人冲了进去,也只敢护住自家主人,却不敢反手还击什么,看来司南伯府如今在范氏大族之中,确实地位很特殊。
打完人后,范闲揪着弟弟的脖子拎到马车上,离开了这个自己一手造成的混乱局面。
藤子京在一旁皱眉说道:“少爷,虽然族里这些人现在越来越不象话,但毕竟在京都里是些老人,有些关口还需要他们帮忙,得罪太多人,不见得好。”
范闲苦笑道:“怕啥?”
他心里想着,也许这些族人确实有力量,但是自己马上就要娶郡主,皇帝将会是我的妻舅,我怕什么?这些小杂碎不教训一下,还真出不了这口气。
“爽不爽?”
他问范思辙。
范思辙有些纳闷:“也对,平常也经常打人,但都没有今天打的爽,这是为什么?”
先前被哥哥教训而产生的怨气,早在自己英勇的打人过程之中消散无影踪了。
“很简单。
抽人也是要找理由的,就和打仗一样,如果有个无比光明正大的理由,那就打的毫无心理包袱,就算本朝当年进攻北魏,不也是先说他们犯边吗?”
范闲继续说道:“什么事儿啊,都是一样,咱们得占大义名份,大义,明白吗?”
“不明白。”
范思辙回答的很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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