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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崔奕廷不说话,陈季然咳嗽一声,“我去问问看。”
陈季然刚要转身,就有小厮过来向谢严纪禀告,“那位秦伍大夫今天不回扬州了,说是承姚七小姐的情,有事要办……”
“什么事?”
小厮摇摇头,“说是要去姚家,姚家马车已经来接了。”
原来姚家的马车是来接大夫。
谢严纪不禁惊讶,“我求了半个月才请来的大夫,又是雇车又是给诊金才带来泰兴,这个姚七小姐怎么简简单单就将人留下帮忙?”
承情。
承的是什么情?
谢严纪的目光落在崔奕廷身上。
遇到奇怪的事,他都已经习惯地向崔奕廷找答案。
崔奕廷将信装回信封里,淡淡地道:“让秦伍这样的大夫动心的,无非是治好李大太太的医术。”
崔奕廷说着看向门外。
他记忆里的事仿佛开始有了偏差,如果姚七小姐这样厉害,之前她怎么没有留下半点的痕迹,一个小小的池塘,就淹死了这样的人。
……
雨时下时停,婉宁回到姚家,落雨已经等在垂花门。
“七小姐,”
落雨将婉宁迎进院子,“五小姐在老太太那边哭了一整天,六太太也气得不行,您可要小心……怕是老太太会将您叫去问清楚。”
姚婉如还在老太太屋里等着要她一个说法?
婉宁点点头,吩咐童妈妈,“将妆奁给落雨拿着。”
落雨捧着妆奁一路跟着婉宁,“您说怕五小姐将还回来的首饰再拿走,您走了之后五小姐就没去绣楼里。”
姚婉如蠢到这个地步真是不易,寿氏一定也被气坏了,才没想到这一层,她是高看了她们,才将妆奁拿去了李家。
婉宁带着落雨和童妈妈去老太太房里。
刚踏进房门,姚婉如就又哭起来,“祖母,祖母,你可要问问婉宁,我怎么也是她姐姐,她怎么能这样待我。”
寿氏沉着脸坐在一旁。
屋子里的气氛十分压抑,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婉宁身上。
看到姚婉宁,姚婉如的眼睛要立起来。
寿氏看着婉如,“好了,好了,别哭了,好好问问你七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要带你去李家,怎么自己又不声不响地走了。”
“她就是有意要我在朱太太面前丢人……”
婉如眼睛揉的红肿。
婉宁的脸上没有半点的惧怕,而是诧异地看着婉如和寿氏,最后将目光落在老太太脸上,“祖母,这是怎么回事啊?”
做了这样的事,转脸就装作什么都不知晓,姚婉如忍不住站起身,“祖母、母亲,你们瞧瞧她的样子……”
真是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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