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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冲白筱友好一笑,招来侍应生:“帮这位小姐点一杯奶茶……”
“不用了。”
白筱脸色淡淡地,“我坐会儿就走。”
但凡正室遭遇小三,即便是快下堂的正室,都没有办法给小三好脸色,白筱自认为不是个胸怀宽广的女人,裴祁佑外面的那些女人,就像她心头的一根肉刺,这些年虽然麻木了却还是扎得难受。
凌玲望着白筱,莞尔:“我现在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跟我断绝往来。”
白筱没有开口。
“你就是他藏在心底的那个人吧?”
凌玲虽然用了疑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白筱觉得这句话很讽刺,她是裴祁佑心中的白玫瑰又怎么样?他不还是出去采撷了不少红玫瑰?
“我没空跟你谈家常,如果这就是你找我来要说的话,那我不奉陪了。”
说着,白筱就要起身离开,凌玲也跟着站起来,“我听说你要跟他离婚?”
白筱蓦地看向她。
“从他二十三岁起,我就跟着他了,知道他结婚并不稀奇。”
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但手指甲还是嵌进了手掌心,白筱冷冷地望着对方。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明明知道他结婚了,还要做他的情妇,可我跟了他五年,见证了他从男孩成长为男人,别人只看到他怎么一步步走向成功,却不知道他受了多少苦。”
凌玲的目光悠远,说起那段深埋在心底的记忆,“我第一次见他是在一家酒吧的后门,他喝得酩酊大醉,以我的阅历,我一眼就看出他是为情所困,那晚我收留了他,那之后,我们很自然地就同居了。”
白筱搁在桌下的双手缓缓握紧,听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那之后他开始拼命工作,终于在半年后得到一个大项目,并借此一举成功,我跟他回了丰城,我也知道自己不是他唯一的女人,但不管他身边是谁,我都没见他真正地对谁上心过。”
凌玲说着,眼底流露出一丝感伤,“可是这些年,我都没见他真正开心地笑过,即便是睡觉的时候,也是眉头紧皱,偶尔还会梦呓,以前不知道,现在看到你,我才明白那时候他喊得是‘筱筱’。”
“最近他来找我,给了我一笔钱,他说以后都不会再来我这里了,我想,他一定是找到了他想一心一意对待的好姑娘,但没多久我就得知他出事进了医院,后来也就知道了你。”
凌玲真挚地望着白筱:“不管他过去怎么样,既然他决定跟你重头开始,为什么不给他机会?”
白筱已经从卡座上起身,她经过凌玲的时候停下,寂静的咖啡厅里,是她清柔的嗓音,“你既然知晓这么多事,那你知不知道,我从四岁就跟裴祁佑认识,十八岁嫁给他,我跟了他二十年。”
说完,不顾凌玲惊讶的表情,白筱直接推开门离开了咖啡厅。
————————
从咖啡厅出来,白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不远处的商场大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
鹅黄色的运动三件套,驼色雪地靴,微卷的香菇头,白嫩漂亮的小脸蛋,一一落进白筱的眼底。
白筱来不及多想,已经朝着拿着一串冰糖葫芦的郁景希小跑过去。
“景希!”
白筱避开来往路人,气喘吁吁地喊那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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