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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该死,不该听了白姑娘的话。
夜幕徐徐降临,好整以暇地看着醉菊的焦急一分一分升温。
咚咚咚……
敲门声终于响起,醉菊心中蓦然一紧,攥了拳,强装镇定地到了房门处一拉。
“你找谁?”
门前站着一个背着行李的男人,又高又瘦,头上一顶大斗笠遮挡了大半的脸,只露出黑黝黝的尖下巴。
“呵呵……”
轻微的笑声从斗笠下逸出。
醉菊脸色一变,忙将那人拉着袖子扯进房中,小心关上房门,咬牙道:“姑娘要急死我了!
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听多了男人们说潜踪匿迹的事,今天总算自己也试过了。”
娉婷摘了斗笠,涂得黑黑的脸上眼眸越发黑白分明,直如嵌了两颗璀璨的宝石。
衣服里不知垫了什么东西,让肩膀宽了许多,衬得腰身瘦了些。
娉婷将加厚底的鞋子脱下,揉揉疼得发红的脚,坐在床上,“时间不够,只能将就着改一下装扮。
好累,我要歇一会儿。”
便倚在床上。
“不是说两不相干,一人一间房吗?”
醉菊提醒道,“小心别人起疑心。”
蹙了蹙眉,又问,“你的嗓子怎么那么沙哑?着凉了吗?要不要弄点药?”
“那是特意吃药弄沙哑的,不然怎么扮男人说话?”
娉婷想到好玩的地方,有趣地笑起来,“我到了客栈,向伙计形容你的模样,说是我的妻子,因为吵了架赌气出了家门,他就告诉我到这间屋找你来了。”
醉菊先不满道:“那明天出去,人家不就在背后笑话我?”
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边解开娉婷带回来的大袋子边问:“这是什么?啊!”
猛地缩回手。
“小心,都很利的!”
娉婷连忙下床,凑过来道,“我看看,割到没有?”
“没有,幸亏缩得快。”
醉菊伸出手让她看了,手指上多了一道红痕,“你弄这些干什么?”
“带在路上防身的。
今晚将这些改一改,只要巧妙地装配起来,会好使很多。”
娉婷将里面的利剑小匕首以及许多醉菊叫不出名目的古怪东西一一拿出来,放在桌上,“还有一些其他的小玩意,作坊的师傅正在赶工呢,我给了双倍的银子,后日一早再去拿。”
又取出笔墨,写了几种草药的名字,递给醉菊,“明天你到药铺里把这些买过来。”
醉菊看了看,奇道:“这几味药不中不合,药性南辕北辙,从不放一块儿使的,姑娘是要干什么?是不是哪不舒服?”
“放心吧。
不是给我吃的。”
醉菊这才收了药方,犹自叮嘱,“我知道你也精通药理,但保胎安身的事,还是使我的法子比较妥当。”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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