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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他百臂通天能,也抵不过一个温文玉郎君。”
邵子姜锦心绣肠的人物儿,哪里听不出子期话里的促狭意。
一时间,神魂驰荡不知处,目似秋水面如霞。
红凝恐子姜面上过不去,忙上前打圆场岔开了话头。
自展了斗篷与她披上,笑道:“刚下了日头,这山里雾气重。
姑娘身子弱且披着些,免得让风扑了。”
邵子姜理了斗篷,又上前握了子期的小手,嗔怪道:“这山气凉,朗月也不知给你加件衣裳。
你且在我这里渥渥,仔细着了寒气。”
“是姑娘不许的。”
朗月立在众人身后,嗫嗫说道。
红凝见朗月一副木讷样,恨恨说道:“姑娘年纪小,冷热不忌的,你个大人儿能不知?若是连这点子眼力劲都没有,且不必在眼前伺候了。”
朗月眼眸些微发红,嚅嚅说道:“可是妈妈们说,姑娘说的话儿就是天,我又怎能跟老天爷作对呢。”
“嗐。”
红凝一听这道三不着两的话,又气又叹,言辞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你可真是个呆头鹅、木头人。”
邵子期喷笑出声,上前挽了红凝笑道:“红凝姐姐这样的人品,鼓词里都是少的。
哪能个个都像姐姐一般爽利,招人爱呢。”
“二姑娘好一张蜜嘴,论起招人爱,又哪个及得上姑娘。”
红凝舒眉轻笑,朗声道,“若是姑娘放心,且让我带了去调教两天,管保还姑娘一个伶俐人儿。”
邵子期立地打了个旋,婉拒道:“物儿一样可成双,这人哪能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就爱朗月那个呆头性儿。”
邵子姜拉了子期捂在怀里,笑啐道:“我看你是爱她拘不住你这匹野马才是。”
“我是小妖遇钟馗才是。”
邵子期面上一团高兴霎时凉了下来,委屈道,“朗月这一路,可是将我看得死死地,帘子角都不许摸一下。
听着街上的那些热闹声儿,生生叫人馋死。”
邵子姜柳眉轻舒,眸色柔柔道:“你若是想瞧热闹,不若就坐我那架马车。
那窗上新糊了层细纱,外面看时灰蒙蒙地一片,可从里面往外瞧是再好不过的了。”
邵子期双眸倏然一亮,笑道:“那架马车车角上挂的铃铛儿也巧。
这一路上清净净的没个声响,那铃铛声儿也当个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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