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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还是闭上有什么区别呢,反正都看不到。
陶淮南醒了也还是流眼泪,烧糊涂了,意识都蒙了。
他闻着迟骋的洗发水味道,刚才梦里也是这味道。
他说话时干裂的嘴唇能刮到迟骋脖子。
陶淮南抬起手去搂,搂住迟骋,低哑声音里的难过让人听了不忍心:“你为什么非要离开我呀……”
迟骋还是抱着他,揉揉他脖子和后背:“睡糊涂做梦了,什么离开不离开,睡觉也止不住你矫情。”
陶淮南一双茫然的大眼睛不停地流着眼泪,鼻音又重嗓子又哑:“我太难受了……”
“那你起来穿上衣服,咱们去医院。”
迟骋说。
陶淮南显然是睡得有点魇住了,半醒不醒的。
陶淮南头一次这样,迟骋把他抱在怀里用被包着,叫他“南南”
。
陶淮南好半天才不哭了,眼睛空洞洞地睁着,好歹是不流眼泪了。
不哭了又开始拱,鼻尖和嘴唇先是在迟骋脖子上碰碰,又去亲迟骋的下巴。
他什么都看不见,顺着本能往迟骋下巴上亲。
再慢慢亲到嘴角,亲到嘴唇。
一下一下轻轻慢慢地碰嘴唇,像小动物对在一块碰鼻尖。
“你别走……”
陶淮南边碰他嘴唇边哑着声音讨好地求,“小哥别扔下我。”
矫情小孩儿睡个觉能把自己睡得可怜巴巴泪流满面,迟骋抱着他无奈地揉揉他后脑勺,说:“又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了。”
陶淮南还在一下下亲迟骋,软乎乎烫烫的嘴唇贴过来,带着小心翼翼的哄和求。
迟骋也跟他贴了贴脸,脸上温度滚烫,迟骋又叫了他一声。
陶淮南还想亲,迟骋脖子往后仰了下,说:“把药吃了。”
陶淮南没亲到,于是动作停在原处,仰着脸不动了,睁着的大眼睛慢慢地眨,带着病中的无力。
没亲到也不闹,只是安安静静地仰着脸朝着之前的方向。
迟骋想放开他把药拿过来,看了他两秒到底还是没忍心,低头去碰了下陶淮南的嘴。
“先吃药,等会儿烧傻了。”
迟骋下了床,陶淮南自己裹着被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迟骋拿了药还没回过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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