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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之事确是有他们安家一份,但他们也是受害被逼迫,就连在太守大人面前,他们也是明明白白说了清楚,这才能安稳回家。
谭氏虽有心理准备,但真被人这么堵了回来,脾气也有些受不住。
这段日子真是接二连三的出状况,昨夜里她还憋了一肚子气呢。
谭氏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道:“这么说来,我们安家也得去请教请教高僧才好。
自议了亲事,家里诸事也未曾顺遂。”
届时若是薛家毁婚,她便也说太好了,高僧也说薛家的亲结不得。
哼,这颜面是绝不能丢的。
薛夫人和气地笑笑,不接她这话。
谭氏又道:“既是如此的,我们今日便不该来叨扰才是,真是失礼了。
方才薛夫人让丫头领希儿去薛公子房里,那也是大大不该。
孤男寡女的,这说出去,我家希儿的名声可怎么好。”
薛夫人又笑笑:“夫人莫忧心,叙然病重,身边都是小厮仆役丫头照顾着,哪来的孤男寡女。
再者,我派的丫头一直跟着,不会有闲话的。
况且说了,方才我询问夫人和安姑娘的意思,也未见反对啊。”
言下之意,你们自己乐意的,这会怪我咯。
谭氏说不得话来,这时候安若希回来了。
她施了礼,道公子病重,她未曾进屋打扰,只将礼物交了小厮转交。
然后又道希望薛公子早日康复云云。
薛夫人和气应了,对谭氏道:“夫人你瞧,真的不必担心。”
安若希看谭氏脸色不好,已猜到两位长辈之间谈了何事,而结果想必是她忧心的那般。
这婚事没了。
安若希心里说不出的难过,虽然明知会是这样的结果,还是难过。
谭氏再不想说什么,要带着安若希告辞了。
薛夫人客气有礼地送她们到大门,安若希看看薛夫人,忽然明白过来为何她让自己去看薛叙然了。
她肯定知道薛叙然喝了药睡了,她见不着他。
她只是想支开她,不让她听到她们说的事。
毕竟,不是什么教人欢喜的事。
谭氏上了轿,安若希在轿前转身,对薛夫人深深施了个礼:“多谢薛夫人。”
衷心的真诚的感谢。
谢谢她昨日的关怀和鼓励,谢谢她今日的体贴。
谭氏和安若希的轿子走了,薛夫人看着那轿子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这姑娘,她倒是颇欢喜的。
谭氏在轿子里大发脾气,痛骂了薛夫人一顿。
“当真是个狡猾的,她那意思,亲事也未曾拒了,但还得再等等。
就是个偷奸耍滑,想借机看看情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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