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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
一直以来我都在努力成为别人需要的人,也一直以为我需要的只是别人的需要,所以才有了我和张佩琪之间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
经过了三年的希望和一日的失望之后。
我终于知道了自己真正需要的东西,一份陪伴、一份关怀,外加一抹微笑,不用太多,只要出现的恰到好处就可以了。
而且她的霸道、强势我也挺喜欢的,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归属感。”
“是么,如果你所谓的归属感不是暂时的,那我就衷心地祝福你。”
“归属感铁定是暂时的,因为它会逐渐转变成一种责任。
我不再是以前那个遇事就用极端方法的幼稚男孩了,这一次我要用那颗死灰复燃的心将幸福牢牢地圈起来。”
“不错哦,看来我又白担心了一场,你的确是变了,以前的你只能换来别人的好奇,现在却能换来别人想去占有你的**。
恭喜你,历经长途跋涉后终于从张佩琪手里拿到毕业证了!”
这之后我们又闲聊了很久,有身边同学的奇闻糗事,有以前同学的八卦新闻,当然也聊到了小段的私生活,不过听她的描述似乎极其不满意现任的男朋友,花天酒地、左拥右抱一类的形容不间断地叠加着。
再往后聊天干脆变成了小段一个人的独白,我也终于从被审问的对象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出气筒。
小段被一个电话叫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长时间听着她抱怨让我连雨声都感觉不到了。
作为聆听着,我得到了她的信任;作为赎罪者,我完成了最虔诚的祷告。
要问为什么,我只能说在提到媛儿的时候,又一次做出了真假参半的回答,真的是句句发自肺腑,假的是天花乱坠背后的不自信。
或者也可以认为成说给小段听的每一句话,其实就是我不停说给自己的话,目的只有一个,为了让我在得到别人的肯定之前,先得到自己的肯定。
漫长的寒假终于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宣告结束。
拎着行李箱站在c城的车站外享受着难得的好心情,二十多天里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淋雨,至于目的是什么我也说不好,也许是为了好好记住老家的气息,也许是为了提前弥补a城干燥气候带来的不适,还也许是为了洗涤掉身上残留的伤疤。
人们总在追求着完美,或刻意或无意。
我也不例外,只不过为了在和媛儿相见时表现得完美,我用去了太长的时间,长到足以让知情的人嘲笑我的软弱。
青春的喜欢不需要石破天惊,青春的爱不需要未雨绸缪。
倚在卧铺的车必上,反复思考着高中时写下的这句话,记不起当时是出于何种心态将喜欢和爱分开而论。
前半句应该是写给张佩琪的,因为我一直坚持着默默地守护和等待,没有石破天惊却又在孤独中奋力绽放着;至于后半句可能是一种希望吧。
没有体会过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只能告诉自己喜欢发展到一定程度自然会转变成爱,事先考虑如何去面对、如何去珍惜不会有丝毫用处,因为当爱来临时永远都是措手不及。
在和媛儿走到一起后我隐约间发现自己原本的看法彻底颠覆了。
喜欢只是一个动作,所有人都可以在不经意间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某个人、某个物或者某件事,但像我这样因为喜欢浪费大把时间的人估计没有几个。
爱则是一种状态。
一种指导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的状态,唯一的缺陷是我们永远不会知道什么时候状态良好什么时候不在状态,而我属于任何时候都强迫自己保持状态的疲惫者。
结果只会是对相伴在一起的两个人都极其不公平。
轻叹一下随着火车的轰隆声缓缓闭上眼,不只一次告诉过自己千万不要做太多的思考,那样只会让自己深陷在自责的泥潭中。
现实永远无法用优点来衡量,缺点往往才会反映出一切。
对我来说,唯一的优点就是缺点只有一个,可仅有一个的缺点却是优点也只有那一个,一来一往间我面对的就只剩满目疮痍的人生。
经过一个学期的适应,我对a城严重的人口拥堵已经习以为常,如果哪天我发现四周变得冷清了,肯定会怀疑玛雅人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荒唐的预言。
跟着人流缓慢地向出站口行走着。
一路上的感悟只让我决定了一件事,见到媛儿以后一定要发自内心地笑出来,否则她会认为我在寒假里又收获了什么不开心的回忆。
走出出站口不久。
后背便感受到了一个大力的拥抱,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以及环在腰间熟悉的那双纤纤玉手。
努力调整了一下表情,转过身将媛儿按在了怀里,我看到了她双眼噙着的些许泪花,也看到了思念的彼端同样炽烈的思念,原来我们始终都不孤单。
“小丫头,你不是说明天才回来a城么,怎么今天就跑来给我惊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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