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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你还真是有意思,现在来问我好不好,你觉得你还有这个资格吗?当时我哭着、拉着、求着,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连卑微的怜悯都没给我剩下!
今天来关心我,为了彰显你过的比我好?还是为了嘲弄我为你留下的那些廉价的眼泪?”
终究还是没能控制住内心的委屈,憋了这么多年,那时的绝望都已经在心里发了霉,丑陋的让人无法继续承载。
“对不起。”
“对不起?你不觉得这三个字迟到的太厉害了吗?”
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
那些邀约好同行的人,一切相伴雨季,走过年华,但有一天终究会在某个渡口离散。
红尘陌上,独自行走,绿萝拂过衣襟,青云打湿诺言。
山和水可以两两相忘,日与月可以毫无瓜葛。
那时候,只一个人的浮世清欢,一个人的细水长流。
多么浅显的道理!
可那时我不懂,只想着留住你、留住你,结果我还是一无所有。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明白到已不再试图去埋怨你,可你又来了,还说什么‘对不起’。
晚了,太晚了,你应该等到我入棺以后再说的,至少那时我什么都听不到,也不会有一丝波澜了!”
“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喜欢的林徽因不是说过:悲伤行囊,就是过客;放下包袱,就找到了故乡。
其实每个人都明白,人生没有绝对的安稳,既然我们都是过客,就该携一颗从容淡泊的心,走过山重水复的留念,笑看风尘起落的人间。
我承认自己做过很过分的事情,但你应该知道当初是因为什么,在这件事上你是最没有错的,又何必要这样用回忆折磨自己?过客就是过客,再怎么往回走也找不到来时的那路、那房、那人。
我不奢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
“你也知道我是最无辜的啊,那你知不知道我还是伤的最重的那个?
可笑啊,可笑,刚刚小欣来过,也在用林徽因的语录开导我,你们是不是事先商量好了?既然你们都愿意用这种方式说话,那我就陪你们说个够!
每个人都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可还是信誓旦旦地承诺永远。
永远到底有多远?多少人问过这句话。
有人说,永远是明天;也有人说,永远是一辈子;还有人说,永远是永生永世。
或许他们都说对了,也或许都说错了,又或许人间原本就没有什么是永远。
你曾经千里迢迢来赶入一场盟约,有一天也会骤然离去,再相逢已成隔世。
自从你进入我的世界,我就在担心你带了的美好会不会和那些烟花一样转瞬即逝,所以没有向你大声许过任何承诺,后来我发现自己还是错了,当戴上你给我的戒指,趴在你怀里的时候,心里早已许下了永远的承诺,而且还十分张狂地告诉自己要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句话对着干!
我以为我的选择是对的,是足够我一生幸福的,因为有你真诚的一句‘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可结果呢?你打扮成什么奥特曼、蜘蛛侠、蝙蝠侠,千里迢迢来参加我的宴席,还说要做我的英雄,到头来却只是戴上了一个伪善的面具欺骗那时单纯的我!
永远,永远,狗屁永远!
你口口声声说要给我的永远现在却变成了我一个人的末日!
还拿着两百万和一句没有用处的‘对不起’来开导我,你见过哪个罪犯用一句简单的抱歉就逃开了所有罪责?我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会把自己的永远交给你,而今想找回来,却早已被践踏成了碎片!”
我还是哭了,当着苏子凌的面流下了不该流的悲伤,无论多少次地告诉自己在他面前要坚强,甚至试图用着装来告诫自己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到最后我还是没能做到,没有忘记、没有怨恨,更没有试图寻回丢在他那里的永远,因为我的心依旧悬挂在他那片世界的天空上,黯淡无光却不舍下落。
“梦梦,你不要这样”
苏子凌焦急地走到我身边,“每个人的一生都在演绎一幕又一幕的戏,或真或假,或长或短,或喜或悲。
你在这场戏中扮演的那个我,我在那场戏里扮演这个你,各自微笑,各自流泪。
一场戏的结束意味着另一场戏的开始,所以我们不必过于沉浸在昨天。
你记住也好,你忘记也罢,生命是场轮回,来来去去,何曾有过丝毫的停歇。
这段话你应该知道的,原本你我站在同一个舞台出演着同一场戏,可我中途退场了,你没有错,是我把这场戏给糟蹋了。
所以你也不要再一个人站在那里了好吗?旁边或许就有一个崭新的舞台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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