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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萌耸耸肩:“然后他换了个名字,就遇到了我……和我师兄了。”
郝萌认识毛一胡的时候,毛一胡已经叫毛一胡了。
他带着郝萌到处跑,又特别爱和郝萌吹嘘从前有过哪些惊心动魄的赌注,就显得他特别爱吹牛。
那些赌注里有金山银山,有红粉美人,还有什么老宅子,性命,特别刺激。
然而事实上,郝萌和他打得最多的牌,都不超过两块。
更多的时候还输了赖账,提着口袋被人撵。
毛一胡说起年轻的时候,有过一个对手,大概是他遇到过的最强的对手,就是这对手脾气古怪暴躁,人也实在不怎么样,喜欢和他对着干,两人互看不顺眼,年少时候非要争个高低。
那时候师娘也走了,毛一胡索性就和这人打了一场牌。
输了的人从此退出江湖,见了面也要绕道走。
那一场牌输的人是毛一胡,毛一胡从此后就换了个名字,果然没在外头兴风作浪了。
毛一胡总是得意洋洋的告诉郝萌:“要不是你师父我当年没眼神不好输那么一张牌,那老鬼怎么能赢我,说不定我现在早就飞黄腾达吃香喝辣,还要你干什么?”
郝萌从来嗤之以鼻。
他认为这都是毛一胡自己的幻想,就和那些他吹过的不切实际的牛逼一样。
就像他实在无法想象年少轻狂的毛一胡,能在赌场上一掷千金的毛一胡,怎么会是后来那个为一块两块和公园大妈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毛一胡。
更何况要真有这么个人,犯得着为一个赌注真的隐姓埋名过另外的日子么?也太老实了吧!
他想得出神,方大海拿手在他面前挥了挥,问:“萌萌,傻了?”
郝萌回过神,道:“没什么,总之要说的就这么些。
虽然我们现在看着不是顶尖,但我们是成长型,要对前景保持乐观!”
话没说完,突然听到楼下有人喊:“郝萌!”
“有人喊你?”
燕阳问:“谁啊?”
“是不是粉丝?”
方大海也道。
正说话的时候,又听见“蹬蹬蹬”
一阵上楼的声音,没过几十秒,二楼大厅就出现了一个陌生人。
这人大冷的天就穿了一件红毛衣,黑裤靴子,长头发扎成一个马尾,瘦得跟竹竿似的。
他目光在楼上几人身上扫了一转,语气不善道:“谁是郝萌?”
燕泽上前,不动声色的把郝萌挡在后面,问:“你是谁?”
“我是徐碧娥,谁是郝萌?”
他又问了一遍。
郝萌站出来:“我,你找我……”
“什么事”
三个字还没出口,就听见这马尾青年爽快道:“就你?我找你,我来踢馆。”
郝萌:“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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