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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瑾鼓着脸瞪着已经落下来的窗帘,一脸的不服气,愤愤不已。
“说不理我,还真是不理我,这么久了,她还没消气了。”
小声的嘟囔着,崔瑾郁闷不已。
只记得四哥,可是自己也是她弟弟啊,手炉也不给自己一个。
崔珏看了他一眼,道了一声:“活该!”
不过最近崔瑾看着倒是成熟多了,也不和外边那些狐朋狗友胡闹了,学堂每日都准时去,倒像是换了个人。
“让你欺负人,不过容容是个软和性子,你对她好一点,她就不会再视你为无物了。”
或许崔容自个儿都没发现,嘴上说得再狠,可是别人一对她好,她就受不住了。
嘴上还硬气着,可是私底下她自个儿就先软了。
“六妹妹和四哥哥感情可真好!”
崔芳看她放下窗帘,笑道。
崔容笑了笑,又忍不住皱了眉,自己对崔瑾会不会太过分了?
崔芳打开马车上的暗格,从里边取了一碟子点心出来,问:“九妹妹可要吃点心?”
一上了马车,崔秀就缩在马车里边,小小的姑娘,生得瘦瘦小小的,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崔芸看起来要比她大得多。
九姑娘是庶女,她的母亲不过是一个通房丫头,大爷酒醉之后将人睡了,也没有抬了姨娘,没名没分的伺候着,等后来生了九姑娘,也没享到福气就去了。
崔芳对这位庶妹不怎么了解,远远的倒是看过几眼,不过大夫人自来不让她与“这等卑贱之人”
往来,对这位妹妹,实在是陌生。
崔秀怯怯的看了她一眼,吞了口口水,接过来,小声的说了声谢谢。
崔容懒懒的靠在引枕上,没有任何姿态可言,崔芳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中规中矩的坐姿,心里有些羡慕,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羡慕些什么。
“四姐姐往日也不和妹妹们一起出去玩,你平日待在屋里都做些什么啊?”
不说上次勇毅王府办亲事,就算是其他的花宴,姐妹们相约玩耍的,她也是不在的,这姑娘,就连在府上,也没什么存在感,崔容对她倒是有几分好奇。
崔芳笑:“也不做什么,就是绣绣花,种种草的。
哦,对了,我还给妹妹绣了一个香囊,里边我让丫头放了安神的药草,也不知道妹妹喜不喜欢。”
说着,她从袖口里拿出一个蜜合色绣雪青色莲花的香囊,笑得有些羞怯。
崔容接了过来,笑道:“早就知道姐姐绣艺了得,这花绣得可真好,回去我就让添香挂在我床头。”
崔芳松了口气,道:“你喜欢就好,你回来我还没送过什么见面礼了,虽然有些寒酸了,不过你喜欢就好。”
马车驶出京城,在京外十里亭的地方已经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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