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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只是饿了。”
他笑:“我知道。”
段如碧盯着他看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今天的提案,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提案很好,你确实做到了。”
袁召很自然地说。
他的话好像是夸赞,但段如碧还是不满意:“你这是服输了?”
“服输?”
袁召摸了摸下巴,饶有意思地问,“我和你不存在比试的关系,为什么要服输?”
面对袁召的反问,段如碧反而接不上话。
她需要他落寞乃至佩服到难堪的表情,但冷静下来想,她的那点期待真的很幼稚,这简直直接暴露了她脆弱的内心底线。
如果不在意,又何须不甘心。
“算了。”
之后两个人都沉默,只有在换药的时候,袁召帮她叫来护士。
然后,两个人又是沉默,个玩个的手机,段如碧奇怪这家伙怎么还不走,他坐在她旁边,她的头皮都发麻。
其实段如碧一直在发呆,就连药挂完了都不自知。
人都是奇怪的动物,内心矛盾得像一团找不到头的毛线,越缠越多,越多越乱,心里清楚和情感清楚是两回事。
他今天无所保留的赞赏以及那一碗暖暖的甜粥,让她莫名心酸。
他是一个绅士,尤其是对女人,他不会让你难堪,也会照顾你,但是,不管他怎么对你,你到最后依旧会发现他在自己面前设立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这是很多女人对袁召的评价。
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段如碧还不以为然,她总是觉得袁召对她很不客气,喜欢挑逗她,但后来想想才知道这就是她的特别之处,虽然这种特别是别有目的的。
然而现在,他对她很友善,甚至是恭敬,也就是说,她和那些女人变成一类了。
“好像挂完了。”
袁召站起来仔细看了看输液袋,“我去叫护士。”
段如碧没说什么,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医院,一抬头才惊觉外头下起了大雨,空气里到处是一股泥土包裹热浪的腥气,更加闷热。
“怎么回去?”
“我有车。”
“呵呵,那好,我打车回去。”
他突然出现,又非常识趣地自动道别。
段如碧看不懂他,以前她以为他是因为喜欢才跟她在一起,她错了,现在她以为他会因为惭愧躲避她,她还是错了。
段如碧拿了车,慢慢地往回开,雨越下越大,洗刷着车窗。
在十字路口停下的时候,段如碧隐约看到对面马路冒雨行走的人好像是袁召。
大冬天的,他的外套已经被淋得湿透,索性无所畏惧,从容地站在路边拦车,不过这个时间段非常难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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