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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处,面上挂起了很淡的笑。
不过时易之也没彻底失去理智,关于南风馆与户籍的一切他都刻意地含糊了过去,只挑了些重要的来讲。
——他自己虽不在意,却还是觉得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少,免得日后再多生事端。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丁安荷扶着额,点了几下头。
“为娘知道了。
“只是含章,寒公子本就孤身一人在这世间,之后又离开熟悉的地方随你来到清州,就更是无依无靠了。
他周围能信赖的唯有你而已,你如此行事,看似周全,其实不妥,会让他愈发惶恐不安。”
丁安荷揉了揉额头,轻叹了一口气。
“想来这些日子,他也一定很害怕吧。”
时易之知道这事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也知道回到清州之后让冠寒受了很多委屈。
因此丁安荷的这番话,他只是受着,不为自己做任何辩解。
瞧着他的模样,丁安荷再次无奈地长叹了声。
“含章,阿娘再问你一遍,你对寒公子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只贪图他青春颜色好?若是真心又是否考虑清楚做好打算了?你要知道,你们两人可都是男人。”
知晓此事者,包括冠寒本人,无一不问时易之是不是贪恋冠寒的美色。
次数多了,倒真的显得他时易之像个只贪图容貌的登徒子了。
他苦笑一声,“母亲,含章又怎会是那样肤浅之人?而且含章也愿在此以性命起誓,此生对寒公子绝不会有二心!”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既心意已决,那也无需再多说。”
丁安荷无奈摇头。
时易之起初是带着好事多磨的决心来的,毕竟他这事做得不妥当,向来讲究规矩的父亲这关必定不好过。
却没想到最后竟然如此轻松地解决了,甚至于祖母那边他都无需再独自面对。
一时之间,时易之有些恍惚和怔愣,也下意识地看了时献一眼。
时献面上的怒意已经被收了回去,整个人又恢复成了平日里稳重威严的模样。
或许是察觉到了时易之的视线,他移着目光平和地与时易之对视了一眼。
时易之一怔,很快收回目光,没再多看。
“好了好了,你且回去吧。”
丁安荷大抵也是发现了他们父子二人的短暂交流,对着时易之摆摆手,“最好再与寒公子好好说说,然后挑个日子我们坐下慢慢谈,至于你祖母那边——就由我与你阿爹先去探探口风。”
“是。”
时易之得了话,终于站直了身,又行礼道:“那含章就先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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