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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露出惊喜,甚至没有喜悦。
他只是看着,垂眸不声不响地看着。
时易之心中咯噔一声响,面上的笑意也于霎那间消失了,即刻扭着头去细细地观察琴身。
上上下下都再看了好几遍,还是没能发现端倪,他便直接问了出来。
“寒公子,可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不懂音律看不出什么,若哪里不对了,你且与我说,我再去让人修一修。”
“没有。”
冠寒很快地接了他的话,“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没想到一把这么普通的中阮,你竟然也这么上心。”
语罢,冠寒就扯着琴囊将它给重新装了回去。
“不过修好了也没了用武之地,如今我已经不靠它吃饭了。”
听着冠寒的话,时易之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咂摸了下冠寒的上一句话,思索片刻,安抚道:“寒公子的琴音乃世间罕有之美妙,若有什么筵席,也还是可以展露一番的。”
像时永商主动多年终于求得心上人后,每逢节日府中摆筵,就总要拉着已与他成婚的段罗绮来合奏不同的曲子,美其名曰让府中其他人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琴瑟和鸣”
。
偶尔兴致到了,其他几位堂弟堂妹也会出来略作展示。
倒是苦了时易之了,他既不爱舞刀弄枪,也不擅音律,因而次次都只能做绞尽脑汁夸赞的那一个。
不过如今有了广寒仙,兴许他也可以沾得几分光,一扫前些年的挫败。
“你想我弹给他们听?”
冠寒问他。
时易之点点头又摇摇头,“你的琴音必定会得众人夸赞,那我自然与有荣焉,只是还需看寒公子你是否愿意。”
冠寒不是他重金买下的藏品,他自己也无需靠别人才能博得面子。
一切不过锦上添花,皆由冠寒自己做主。
冠寒“嗯”
了一声,没作允诺,也没再看那把中阮。
他走出了里间,敲了敲桌子。
“时易之,我饿了。”
闻言,时易之业没再耽搁,立刻传了膳。
-
好事兴许真的也会接连着出现。
上午时易之才取回了床和中阮,下午就又收到了传信,让他派人去拿改好的户籍。
这事要紧,时易之便亲自跑了一趟。
回府的时候脚步匆匆,他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往院子去,也是这么多年头一次觉得院子有些偏。
可脑中却止不住地想——这次定能让冠寒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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