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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时易之总说现在时机未到,那他也只能认作这个时候被发现是不合时宜。
冠寒想,自己或许确实没那么体贴,但也没有那么不懂事。
“我……”
时易之艰涩地吞咽一下,“等你改好的户籍拿到手中,我便向父亲母亲与祖母说此事,不会太久的。”
冠寒“嗯”
了一声,声音从被褥里传出有些闷,让人分辨不出情绪。
时易之怕他着凉,也没再耽搁,倒了药油开始帮他揉搓。
摁揉到一半,冠寒倏地开口,“时易之,你觉得我好吗?”
冠寒又问了,冠寒总是在问。
“好。”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
时易之照旧般回答,可这次又多说了一句。
他说:“我从前没喜欢过什么人,日后也不会再喜欢别的人。”
“是嘛?”
冠寒又信了,冠寒总是在信。
-
时易之说的过两日,是真的两日后。
那日夜刚尽、天刚青,他就敲了西厢房的门,把还睡着的冠寒从床上扶了起来,又帮着睡眼惺忪的人梳洗打扮好。
海边风浪大,时易之就给冠寒的头上扣了一顶大帽,走路时,帽链上的珠宝不停碰撞发出脆响,很是动听。
“怎么这么早?”
冠寒非常不满,坐上马车就摘了大帽,抱着自己的小被子开始打瞌睡。
“你太贪玩了,时易之。”
时易之失笑,展开双臂将冠寒揽入怀中,还献出了肩膀供冠寒躺靠。
“清州府城离海边还有段路,若不想在外头过夜,就只能早些去了。”
“可以住在客栈里。”
“海边大多是有船有屋的渔民,因此客栈没有几家,而且大多平日里都是关着的,只有在清灯海节的时候才会开门揽客。”
时易之回答。
冠寒抬了些头,“清灯海节?”
“嗯。”
时易之帮他拉了拉被角,“每年十月中下旬,清州都会在海边共庆为期三日的清灯海节,很是热闹,你若想来,那我便带你来。”
冠寒也不说自己想不想,只回答,“好吧,那便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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