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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寒仙拉着长音,意味不明地将再看了时易之一眼,随后给自己铺展开被子,慢慢地盖在了身上。
“竟是如此吗?那倒是我冤枉时少爷了。”
时易之不自然地笑了笑,从多屉柜抽出了一包甜味的零嘴,细致地打开后递到了广寒仙面前,试图用这样的方式移开话题。
广寒仙也确实有那么好哄,接下了零嘴就真的没再说小被子的事情了。
只是才往嘴里送了一个,广寒仙又突然停下了动作。
时易之心下不解,但还未问出声,就听得跟前人没有缘由地开了口,“时少爷,你不在,我都没有零嘴吃的。”
这话有些不明不白,时易之思考了一会儿也难读懂其中意味。
最终却还是从心着说:“零嘴会在,我也会在的。”
广寒仙对他笑了笑,捻着一块塞入了他的嘴中,没再说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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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的马蹄声响起,车轮滚过阳春的浸润着茶香的土地。
风与日光皆来相送,一行人踏着秋意,逐渐地往更为东南的方向去。
第三十枝倚靠在肩
广寒仙觉得自己完全错看了时易之这个人!
原以为是个君子端方的少爷,实际上此厮惯会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当初在阳春他会主动地牵时易之的手,只是因为他本身非常善良慷慨。
觉得时易之几次三番触碰自己手背,却又瑟缩回去的模样有点可怜,所以才大发善心地给了一点甜头。
但没想到一时的心软,竟然致使他犯下了一个弥天大错,让时易之开始频频对他动手动脚。
不时碰他的手不说,居然偶尔还胆大包天地来对他展露出肩膀,说些冠冕堂皇的鬼话来诱哄他靠在上面入睡。
实在是心机深沉,城府颇深!
“寒公子,往后天越发冷了,可要换床厚实些的被子?”
听到时易之还要将将自己的小被子给换掉,广寒仙更是怒不可遏。
太坏了!
“我不要。”
他把自己的大呆兔被子警惕地抱入怀中,“我若换了其他的被子,这呆兔子伤心了该如何?纵使它无情,我也做不了无义的人。”
时易之顿了顿。
不知道这样一句寻常的话,怎得就让广寒仙有了如此大的反应。
但他知晓,左右都是自己做得不好,才会使人不快的。
于是熟稔地哄起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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