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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大少爷还真心实意地相信着我?”
“我命如此,这次也是我大意了。”
王房咬着牙吐着字,举着匕首慢慢地靠近。
“但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还不至于此,还未到谈论生死的地步。”
时易之握着花瓶的手紧了紧,屏息凝神地看着跟前模糊的人影,还在做最后的好言劝告。
可话音才落,就被王房高声反驳,“断我财路,夺我前程,那跟要了我的命有什么区别?!
你们一个二个我都不会放过的!”
时易之眉心一跳。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
王房张狂地大笑几声,“让你们跟着我一起死的意思!
!
!
“你坏了我的好事,我就算杀不了你也要教你生不如死,你不是很在意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玩意儿吗?那今日我也要让大少爷好好地体会一下痛失所爱的感觉。”
时易之脑袋嗡地一声,紧握着瓶颈的手痉挛般弹动了几下。
顷刻间他就失了分寸,高声地质问王房道:“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
王房狞笑着挥舞匕首,利刃重重地捅向时易之,时易之也在霎时拎着花瓶砸向了王房。
房中昏暗无比,谁也看不清谁,谁都在赌。
“砰”
的一声,花瓶应声而碎,利刃划破衣袍,铁锈般的腥气在房中弥漫开来。
王房的脑袋生生地受了一击,此刻正撑着桌子喘息,无暇顾及其他;时易之倒吸一口气,将痛吟吞入腹中,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迅速地闪避到了里间。
比起外间,里间可用的物什更少。
阳春的宅子本就是个暂居地,何论从前西厢房从来都是空着没住过人的,再加上广寒仙物欲低并不主动地要些什么,因此厢房内想要找些个能够反击的东西也难。
时易之一只手盖着伤口,另一只手撑在妆奁上摸索了一番,终于,还是让他找出了一个还算锐利的玉簪。
可玉簪脆弱,王房的匕首又还没脱手,与之相比仍旧悬殊。
不过多时,那边受了重创的王房重新又开始摇摇晃晃地逼近。
“大少爷大少爷,我再最后叫你一遍大少爷。”
在血腥的刺激下,王房的戾气愈发得重,声音也变得沙哑粗粝。
“日后,你就是个死人了!
!
!”
时易之不再闪躲,直接抬腿重踹向朝自己而来的人,手中的玉簪也在此时不管不顾地扎了过去,但由于落点并非薄弱之处,因而只是留下了一个钝钝的伤痕。
他干脆利落地丢下了手中的玉簪,旋即反手擒住那双近在眼前的握着匕首的手腕,而后试图借巧力将匕首给夺过来。
王房猜出了他心中所想,手中施加的力道也越发得大,咬着牙不停地往下压,似乎是想借着这个姿势就直接夺了时易之的性命。
只是时易之又哪能让他轻易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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