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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医院把人赶出病房,不让人继续住了呗,明州这小子没办法,只好抱着他妈在三楼免费座椅坐着输液。”
其中一个女人满是同情的解释道。
“怎么会这样?欠医院的费用不是已经结清了吗?医院为什么还要把人赶走?”
常报喜诧异不已。
另一个女人接过话题,继续道:“这母子俩之前欠了医院太多钱,一直还不上,只能靠明州零零碎碎赚一点还一点,因为欠的太多,医院怕欠的钱收不回来。
所以只能让人继续住着,慢慢收回来,如此僵持着倒也相安无事,昨天听说有人把之前欠的钱给还了,今天就让他家先交以后的钱,怕的就是又在欠。
明州拿不出来,所以就被赶了出来。”
常报喜皱了皱眉头,到了声谢后,挤进拥挤的人群。
宽敞明亮的大厅里,稀稀落落摆了三四排医疗椅。
贺明州如同抱着一个婴孩,俯着身子缩在第一排,偌大的厅里,只有他们母子二人。
除了她所在的安全通道口,其他安全通道口也密密麻麻攒满黑漆漆的人头。
隔着两人,她的前面,一个男人正高高举着一瓶药水看着。
仿佛他们母子是什么洪水猛兽。
贺明州对周围熟视无睹,嘴一张一合,满脸微笑着和怀里的田月娥说着什么。
看到这一幕,常报喜呼吸有些沉重,胸口闷闷的。
在人群里深呼吸几口后,神色如常挤开人群踏了出去。
贺明州正说着笑话来安抚田月娥,一双不沾任何尘埃的白色球鞋出现在余光里,微笑就这么僵在脸上。
他缓缓抬起头。
看到是常报喜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意外,仿佛早就知道她会来一般。
他笑了笑,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可能要改日了,我最近都没有时间。”
“谁......啊?”
一阵窸窸窣窣,田月娥挣扎着想从贺明州怀里起身。
“妈,您别乱动,待会儿手上的针脱了,您又要重新受一遍痛了。”
贺明州说着,制止住田月娥起身的想法。
“阿姨,我是贺明州的朋友,听说您病了,特意过来看您的,你先好好休息,等您恢复一些,我在重新介绍自己。”
常报喜一边说着,一边把田月娥刚弄掉出半截的黑色毛线外套重新给她盖上。
宽大修长的袖子,是件男人的外套。
而贺明州只着件灰色T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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