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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四少爷看着虎头虎脑,可他并不是糙男,闻弦知意的聪明是有的,跳起来冲着他爹扑过去,可惜撒娇的力道没掌握好,将他爹扑倒在黄地儿折枝牡丹菊花纹锦的炕褥上。
“这小子!”
燕大少爷也在旁边凑趣儿地笑,“也不看看自己的块头!”
“全赖娘喂养得太好,把燕四喂成了熊!”
燕五姑娘吱吱喳喳地笑,也不称四哥。
“怎么地,好娘都这样。”
燕四少爷边往起扶他爹边得意。
燕九少爷站起身往净室去了。
步速竟然比平时快了一两分。
这出天伦戏实在有点油腻,他都怕自己走慢了会滑倒。
一个热闹的早上最后在燕老太太的微词中结束:“大早起,喝什么八宝鸡汤,油不油腻?”
燕大太太有些尴尬,好在除了幸灾乐祸的燕三太太之外没人在意,一群孩子闹闹腾腾地出了门去上学,燕大太太回过神来时自己丈夫已经不知啥时候没影儿了。
燕七在马车里补了一觉,到了校门处下车的时候全身骨头都在嘎叭嘎叭地响,“我要是散架了你可得把我拼回去。”
燕七对弟弟道。
“乐观一点,”
她弟弟就慢吞吞地安慰她,“你可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
铁汉燕七咔咔嚓嚓地往绣院大门里拐去了。
进了绣院,却不往凌寒香舍去,就近先去德馨堂的院察署,敲门进屋,刘院监刚给自己泡上一壶银针茶来。
“哦,你来了。
家长来了么?”
刘院监老神在在地一掀自个儿松绿色湖绸衫的下摆,惬意地往椅子上一坐,今儿天气可真是好啊,天气好,心情就好,啷哩个啷,下班后去哪儿喝口小酒呢?
“来了。”
应声的在门外,一条长腿先迈进来,接着是张熟悉的脸。
麻痹这是什么鬼天气!
喝个毛线的酒!
老子今儿就不该来上班!
燕子恪怎么来了?!
他这个时候难道不该在上朝吗?!
难不成还真是为着这个小胖子来的?!
怎么可能!
这是他侄女吧?不是私生女吧?!
——原谅我邪恶了,但他明明不该来的啊!
为什么啊?!
小胖子在燕家这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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