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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大少爷在旁边看得嘴角直抽:这特么到别人家赴宴还带连吃带拿的啊?!
这奶酥分明是看戏时候给客人上的茶点啊!
看着那燕小胖小肉嘴儿吧嗒吧嗒吃得香甜,崔大少爷就有种燕子恪在投喂家养小肉狗的即视感。
这伯侄俩也太不讲究了,那边还死着人呢,这边就吃上了。
“怕是今儿的晚宴要吃不上了。”
崔大少爷听见燕子恪对燕七道,然后就看见燕七停了嘴,把剩下的奶酥掰了一多半儿,递给她大伯:“你也垫垫。”
她大伯就果真接了,伯侄俩站在那儿旁若无人地对着吃奶酥,一人吃了一嘴酥渣渣。
崔大少爷好想挠墙:燕家人全是蛇精病啊!
……嗯?小四,你干嘛?!
你不要凑过去啊!
不要和那两个蛇精病分奶酥吃啊!
……妈蛋!
吃了!
他真吃了!
弟大不中留啊真是!
这会子胳膊肘就开始向外拐了,难不成将来还真想入赘到燕家门里去啊?!
这边奶酥刚吃完,蛇精病病友团正满处找茶水喝,就见乔知府从净室那边回来了,对资深病友道:“我已细问过,事发时映红轩周围没有其他人,就算有,也不可能隔着个池塘接触到净室里的何小姐,映红轩内除了这几位当事人之外也别无他人,即是说,事发时净室里及西墙外的池塘方向均无一人,因而排除有人攻击何小姐的可能,换句话说,何小姐,就是自行跳入池塘的。”
燕子恪端着茶盅走到茶室的西墙边,说是西墙,其实同净室一样,这一面也被设计成了推拉门的样式,因为西面就是桃林,当然要能敞开房间用以观赏。
门外夜色已深,明月初升,映在池塘的水面上却几乎不见倒影,盖因这池塘里的水实在是不太干净,浓稠得像是油漆,就算白天里站在池边向下看,也几乎很难发现池中竖起的竹子。
当然,燕七这种比较禽兽的视力者不算。
燕子恪向着桃林的方向看,还没看见什么,就听燕七道了一句:“事发前并没有人从这个方向接近映红轩。”
“哦。”
燕子恪果断收回目光,转过身举起茶盅喝了一口。
“哦?”
这一声却是乔知府发出的,一双豆豆眼颇锐利地盯住燕七,“七小姐,你如何能保证方才之言?”
“我眼神好。”
燕七道。
“……”
这算什么保证啊!
乔知府十分无语,不过是孩子话,燕子恪那大神经病居然就毫不犹豫地信了,就算眼神再好,难道你在映红轩逗留期间还能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方向不动啊?!
总有不经注意的时候嘛!
“我面向着那个方向。”
好像看出了乔知府的心思,燕七补充了一句。
乔知府将信将疑,但事发前茶室里这么多人都坐在这儿赏花,就算有人心怀不轨,也绝不会选在这样的时候动手,他岂能保证这么多人中不会有一个两个的看到他?
“这就奇了怪了,”
乔知府八字眉簇成个尖角,“究竟是因为什么会让一个人情急跳池呢?我方才看过了马桶内部,里面的香灰是干的,方才那小丫头说,崔小姐如厕过后她先进去填了香灰,而后何小姐方入内,若香灰是干的,说明何小姐甚至还未曾如厕就因为某事受到了惊吓……可那又如何呢?从小丫头关门出去到事发,不过几息的时间,净室里没有人,净室外除了小丫头也没有旁人,当时另一个丫头正从茶室拎了茶壶出来,两个丫头可以互相作证,室中的几位小姐也可替两人证明当时的行为,所有已知线索放在一起,都足以证明一点——事发时,净室里确凿只有何小姐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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