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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昭仪是说……大家想听我讲侍寝时的细节?这……多羞人啊,当时我就觉得挺疼……”
闫昭仪被潘辰一言不合就开船的重口言论惊呆了,立马打住:“等,等等!
潘昭仪你怎么这样?说什么呢?”
语毕,闫昭仪难为情的转过了目光,一副尴尬的表情。
就算是太后的亲侄女,闫昭仪也是个没经历人事的黄花闺女,乍一听潘辰口无遮拦的话,当然会不好意思,脸颊都红透了,而反观潘辰,仍旧一派天真的对闫昭仪瞪着她那双黑亮黑亮的大眼睛,仿佛还带点委屈——不是你让我说的吗?
闫昭仪忽然就明白太后对潘昭仪的评价是怎么来的,这潘昭仪不仅是块木头,还是块朽木!
真是想来往都没处落脚。
摇摇头,闫昭仪为自己一时兴起打算结交潘辰的举动感到后悔:
“算了算了,既然潘昭仪有事要忙,那就请便吧。”
说完这话之后,闫昭仪不等潘辰回答,就让宫婢提着她的后裙摆转身离去了,潘辰对满头黑线的月落耸了耸肩,觉得自己说的还算纯洁,但可能无意中勾起了闫昭仪脑中的马赛克……不用去聚会卖笑,潘辰自然是回柔福殿了。
在一旁静静待着的月落心中哀叹,自家娘娘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要是星霜在的话,又该说娘娘不求上进了,因为很明显闫昭仪刚才就是在拉拢自家娘娘啊,闫昭仪是太后的亲侄女,前途无量,跟她关系好点,对柔福殿总没有坏处吧。
但月落不是星霜,她还没那个胆子教育潘辰。
回到柔福殿中,就看见星霜背站在门边等着,瞧见潘辰走入,她低着头过来,二话不说就跪在地上,对潘辰磕头,潘辰看了一眼月落,月落赶忙上前扶起星霜,她却是不起,只听星霜情真意切的说道:
“奴婢不敢起来,奴婢对不起娘娘。
今早内廷司主事与婢所林姑姑一同找我,说要将我调去别的宫里伺候,奴婢不舍娘娘,却也不敢违抗调令,也是怕给娘娘招来麻烦,只好答应,娘娘,奴婢舍不得您。”
潘辰还没说话,月落就惊讶道:
“星霜姐姐,你要走啊?”
星霜姐妹情深的望着月落,说道:“好妹妹,不是姐姐要走,是宫里的调令,各宫奴婢调配皆不由己,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娘娘今后就靠你伺候了,你可要连同我的份,将娘娘伺候好啊。”
月落见她意已决,便不能再说什么,潘辰走上前来,对星霜道:
“调令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知要调到哪里去,今后也要回来看看我和月落啊。”
星霜见潘辰丝毫不挽留,笑容一冷,表面却是客客气气的:“回娘娘,说是要调去安和殿。”
安和殿是闫昭仪的地方,正经的高枝儿。
潘辰勾唇笑了出来,星霜有些心虚,立刻强颜:“娘娘,奴婢实在舍不得您,就算去了安和殿,心里也是向着娘娘的,只要娘娘不嫌弃,奴婢会时常回来看望娘娘的。”
潘辰点头:“好,去吧。”
星霜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到了潘辰的许可,以至于让她准备了好长时间的说辞都没处发挥,抿了抿唇,和月落抱了抱表示亲近之后,就头也不回的往自己南边儿的居所去了。
星霜回房收拾东西,月落看了一眼潘辰,见她没什么反应,不禁问道:
“娘娘为何一点都不阻止星霜姐姐呢?”
月落知道星霜这是自己想走,宫里的调令并不是那么随随便便发出的,从一宫调去另一宫里,星霜指定是下了血本的。
潘辰从容一笑,对月落回道:
“你永远也叫不醒装睡的人,同理,想走的人留也留不住,她的野心,我满足不了她。”
说完这些之后,潘辰叹了口气,往寝殿走去,心里总感觉闷闷的,毕竟和星霜也相处了一年多,看见她毫不犹豫的舍弃了自己,就算潘辰再淡定,也会觉得有些难过,难过的她……晚上少喝了一碗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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