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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又靠近了一些,几乎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他实在太高,她要环着他的脖颈按着他的命门,要么使劲踮着脚要么飘着,要么挂在他身上。
她现在是第三种状态。
因为距离更近了,两人难免身体接触,昭昭前胸贴着他后背,沉玉仙君一袭端肃道袍,足足穿了七层,依然没挡住昭昭身上的温度和身体特殊的软度。
她穿得太少了,就这么贴着他的背,他身上冷,就显得她热,这样冰与火的接触,从未有过的近距离,荆沉玉握剑的手一紧,耐心告罄,不再等待,直接动手。
昭昭也在这个时候动手。
般若剑快速飞起刺向她的天灵盖,好家伙,这是要给她开颅啊。
昭昭也没闲着,再次去按他的命门,她清楚他能躲开,也没打算真要他如何,毕竟宿主没了她也没了。
她要的是转移他注意力,让他为闪躲而失了般若剑的准头,然后——
她集中精神,奔着一个念头去,人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潜力是无限大的,还真被她凝聚出了和荆沉玉十分相似的杀意灵力,她只惊讶了一秒,就完成了自己要做的事。
荆沉玉空中的般若剑猛地摇晃一下,剑刃如她所料失了准头,也躲开她袭击命门的动作,却被她另一手给……
扒光了上身。
月白道袍碎成了渣,混着风雪簌簌落下。
昭昭脱身后立马化为黑雾消失不见,但这也不耽误她将他上身看了个清清楚楚。
荆沉玉独自一人站在风雪之中,面色青白,冷得吓人。
他双拳紧握,般若剑回到他手中,闭眸不去看正落下的衣物碎屑,他唇瓣微动,半晌才吐出四个字。
“……果然是魔。”
若非是魔,怎会做出这等放肆之事。
若非是魔……
远处传来一阵悦耳的笑声,满是幸灾乐祸的味道。
昭昭不知躲在了何处,意味深长地说:“哎呀,仙君的道袍穿了那么多层,撕起来可真麻烦,不过很值得。”
她像是细细回味了一下,做出评价:“我可真有艳福,啊不对,是有眼福。”
般若剑嗡嗡作响,杀气冲天,那不怕死的心魔还在继续说——
“仙君平时就应该少穿点儿,这么好的身材穿那么多太暴殄天物了。
不过穿得越多才越让仙君看起来别有禁欲风情,楚楚动人。”
昭昭笑得更开心了,“仙君也是这样想的吧?仙君好懂。”
如此污言秽语,颠倒黑白,将荆沉玉说得好似特意勾人一般,这让从来无人敢亵渎置喙的沉玉仙君受到了严重挑衅。
他睁开眼目视前方,倒是没有昭昭想象中的怒火攻心方寸大乱。
他十分冷静地重新披了道袍,广袖下修长白皙的手微微抬起,眼前错落的冰川一寸寸销毁,轰鸣声和雪色的烟尘不曾停止,这样下去,哪怕昭昭躲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
这是荆沉玉的灵府,他都能这样不顾神魂受损的危险过度摧毁,昭昭惊到,立马朝后逃去,但还是有些迟了。
长发被人拽住,身子被拉向充满冰寒之气的人,很快眼睛也被人用手捂住,耳畔是他对她挑衅言语的回应。
“你看见了。”
他十分肯定。
“看见了多少?”
他在问。
“看见了,何处?”
这又一问,压抑低沉,充斥着杀意,与所问之事相和,难言的幽火丛生,危险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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