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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看了大惊:“公子从哪里求得这般药方?”
沈持:“这药方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大夫
说道:“如果老夫没有记错的话,这药方不是我朝所有,是番邦来的,要是家中老人失明倒可一试,只是……这药对少年人不好,服了会得心悸的毛病,恐短命啊……”
对数岁轻的心脏不好,有毒副作用,对年迈之人却无毒,也是奇了,当年暹罗国使臣也说不出这是为何,想来是这个缘由,太医院才没有留下底方。
沈持:“……”
曹慈没骗他,给他的是暹罗国当年的药方,只是这药方本来是给年迈的皇帝用的,江载雪根本吃不得。
“多谢先生。”
他付了诊金,忧心忡忡地回到家中。
此时东方浮白,沈持坐在藤椅上打了个盹,之后洗把脸换上官袍出门上早朝。
早朝上说的全是为陕西、通州两府遴选官吏之事,一番争吵下来,总算拟定了个,还有空缺,只怕还要吵上个两三天争执一番。
跟着皇帝来到上书房,沈持将曹慈的信拿出来呈上:“陛下,臣昨夜去牢中见了曹相,他让臣转交这封信给陛下。”
皇帝接过去却没有看,他对曹慈似乎有点爱之深恨之切的意味,当然这个词有点不恰当,不过沈持眼下想不出更贴切的来了,只听他说:“君臣缘分已尽,不必看了。”
在曹慈大肆敛财的案子被揭发之前,他在内心与之是很亲近的,毕竟两个人从年少相伴,四十余年,彼此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
想不到曹慈竟背着他干了那些杀他十次都不解气的勾当。
沈持垂下头不语,只将王渊的奏折呈上,过了很久才说道:“陛下,先生让人带话说他大约已在弥留之际了……”
皇帝闻言眸光微动,他只觉头忽然一疼,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沈持施礼退下。
等沈持告退,他摸着一封信一本奏折,展开了曹慈的那封信,字还是他无比熟悉的字迹,
信中,曹慈没有为自己和儿子、侄子等曹家男丁求情,只说曹家的女眷无辜,乞求皇帝在定罪时不要将他们没入贱籍被人凌辱,为她们留个平民身份,让她们贫苦而清白地了此残生。
皇帝看完后久久没放下那封信,等丁吉来提醒他该用晚膳了,才淡声说道:“宣柳大人进宫吧。”
他会留曹慈一命,让曹家以庶民身份度日。
丁吉着人去大理寺传柳正,人是来了,但也带来了曹慈在大理寺狱中自尽的消息:“陛下,臣没看住他……”
皇帝摇摇头:“他没有向朕乞求活命。”
说完把那封信团了团,扔到了瑞兽炉里:“曹家之事,不牵连其他人,给他们留一套住宅,让他们回家去吧。”
柳正:“是。”
皇帝又说道:“让曹家人厚葬他。”
听到他声音乏力,柳正本准备告退,忍不住多说两句:“陛下龙体欠安吗?”
他们是亲表兄,问这种话不算逾越。
皇帝:“朕听到老师病重的消息,心口发闷,今日一天都未缓过来。”
他又释然地自嘲道:“或许是老了,近来颇好伤感。”
柳正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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